沈曼下意識的朝著廚房那邊看去,蕭鐸的身上掛著黑色的圍裙,煎蛋的動作顯得幾分悠閒。
大約是注意到了沈曼的視線,蕭鐸抬眼,和她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沈曼連忙移開了視線,但還是遲了一步。
“吃飯了!”
傅遲周高喊了一聲,隨後他一個人端著三個人的食盤走了出來,蕭鐸則手裡拿著一份食盤,擺放在了沈曼的麵前。
傅遲周見狀不由得感歎道:“唉,什麼時候看你對你兄弟我也這麼貼心啊。”
江琴在一旁拆台:“對你?下半輩子吧。”
沈曼低頭吃飯,手機上傳來了薄司言發來的消息。
沈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鐸,見蕭鐸沒有往她這個方向看,才點開了消息。
薄司言:晚上八點,皇家酒店見。
沈曼猶豫了一下,想到腦海中的那個夢境,她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沈曼:不用了,我現在去薄氏找你。
發完消息後,沈曼將手機扣在了桌麵上。
沈曼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說道:“我吃飽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琴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處理一點小事。”
沈曼回到了房間,換上了一件簡單的衣服。
客廳內,傅遲周在一旁說道:“好兄弟,這可是一個你表現的好機會,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充當司機送一送沈大小姐?”
“她不希望我去。”
蕭鐸隻是掃了一眼沈曼扣在桌子上的手機,就知道沈曼要去見薄司言。
傅遲周不理解:“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想你去送?萬一人家……”
‘啪嗒’
蕭鐸將手中的筷子按在了盤子上,隨後起身離開。
傅遲周低頭看了一眼那盤子,已經碎裂成了兩半。
傅遲周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得有多大的怨氣,才能用筷子把盤子給敲成了兩半?
沈曼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看不見蕭鐸的身影。
沈曼疑惑:“蕭鐸人呢?”
江琴扯謊道:“他回房間了,應該是……補覺去了吧。”
沈曼沉默了片刻,隨後將手機拿在了手裡,說道:“那我先走了,中午不用等我回來吃飯,我忙完直接回沈家。”
江琴一怔:“那、那你不住這裡了嗎?”
沈曼看了一眼蕭鐸臥室緊閉著的房門,淡淡的‘恩’了一聲,隨後她離開了蕭家。
“這個蕭鐸,好端端的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鬨什麼小孩子脾氣!現在好了,媳婦跑了吧?”
傅遲周恨鐵不成鋼,江琴卻覺得事情有蹊蹺:“該不會……阿鐸覺得沈曼是去見薄司言了吧?”
“見薄司言?都已經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了,這倆人還有什麼好見的!”
江琴說道:“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清楚,沒準這次曼曼去就是為了和薄司言做個了斷。”
“得了吧,薄司言要是不簽字離婚,你以為沈大小姐離得了婚?那好歹是薄司言,不是大街上隨便拉來的一男的!”
傅遲周不由得咋舌:“也不知道這薄司言是怎麼想的,從前老婆在身邊的時候去外麵搞小老婆,有了小老婆又不放過大老婆,現在還在這裡裝什麼情聖!相比薄司言,我兄弟那可真是百裡挑一的好!”
江琴翻了個白眼,說:“我看,都半斤八兩,上次白淑媛的事情解決了嗎?”
“哎呀,白淑媛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蕭鐸根本懶得看她一眼。”
江琴的心情不好,她踹了一腳傅遲周:“最好是!”
傅遲周疼的跳腳:“姑奶奶!好端端的你打我乾什麼啊!”
薄氏公司內。
沈曼剛剛踏入薄氏,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嗎?她來乾什麼?”
“這還不明白?之前沈家大小姐在公開場合和咱們薄總撕破臉,如今沈家破產了,她當然要回來找咱們薄總!”
“還以為心氣有多高,也不過如此!到頭來還不是要來求咱們薄總複合?”
……
那些話鑽到沈曼的耳朵裡,沈曼隻當做沒聽到。
最近新聞上沈薄兩家鬨得很不愉快,如今沈氏破產,她來到薄氏,難免會引起旁人的議論。
隻不過她現在在乎的不是這個。
李秘書一早就已經在一樓等候,見沈曼來了之後,立刻上前迎接:“夫人,薄總已經在會議室等著您了。”
“不用叫我夫人了,以後改口叫我沈小姐。”
“可……”李秘書欲言又止,說道:“薄總那邊……”
“我不為難你,隻要在我的麵前不要這麼稱呼我就好。”
“……是,沈小姐。”
李秘書帶著沈曼上了樓。
沈曼的視線透過會議室外的玻璃,看到薄司言坐在了辦公椅上,他一身西裝革履,眉目和往常一樣淡漠,坐在那裡給人一種冷峻沉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