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薄司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徽章,徽章上麵是太陽的形狀。
“光明會的徽章,我找到了。”
沈曼接過了薄司言手中的太陽徽章,說道:“你從薄彥的遺物中找到的?”
“嗯。”
沈曼將太陽徽章拿在手裡,左右翻看了一下。
果然,這個徽章和之前沈曼在教堂和古堡看到的標誌很像。
隻是,沒有鳳凰。
沈曼皺了皺眉,問:“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薄司言說道:“薄彥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被銷毀,我找到的時候,隻剩下了廢墟。光明會的人動手很快,而且勢力分布太過廣泛,整個海城不知道有多少的商戶入了光明會。成為了光明會的成員,他們就要隨時聽光明會的調遣,這樣的調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一次,但是一旦有了,他們就會拚命完成,否則會被光明會內部人員反殺。”
“這麼危險?那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還都想要加入光明會?”
薄司言說道:“人的欲望是無窮無儘的,有人想要名,有人想要利,還有人隻是單純的想要錢。想要得到這些,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承受風險,獲取更大利益,是完全的賭徒心理。”
“你們一定要站在這裡說話嗎?”
一旁的霍雲驍突然開口,他將外套搭在了沈曼的肩膀上,說道:“雪越下越大了,要說話,去霍公館說。”
霍雲驍從前就對薄司言沒什麼好臉色,如今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沈曼也的確是感覺有些冷了,她看向薄司言,說道:“去霍家聊吧,那裡安全,而且……厲雲霆也在。”
“好。”
薄司言點頭。
沈曼轉身上了霍雲驍的車,她側頭看了看霍雲驍。
見霍雲驍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有些不悅,她這才開口說道:“怎麼不高興了?”
“也沒有不高興,隻是看不慣他。”
霍雲驍說道:“不過我剛才看你和他,關係倒是疏離的很,一句問候也沒有,好像隻是個曾經認識過,如今卻已經不相識的陌路人。”
“你錯了,我們兩個雖說是互不相欠,可我總覺得我欠他多一些,他總覺得他欠我多一些,所以還不如不聯係的好。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光明會的出現,或許……我們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
霍雲驍皺眉,道:“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欠你的更多。”
“所以說啊,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是說不清。過去的我都已經放下了,隻怕他放不下,所以他比我痛苦。”
沈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現在想想,過去的自己還真是傻得可以。
為愛折磨內耗自己,到頭來渴望有的一直都是彆人的愛。
卻根本沒想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如今這一路走來,遍布荊棘,每一步都是踏著血走過來的。
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全都看淡了。
霍雲驍看著反光鏡中沈曼的眼神,思緒突然回想到了兩年前以前。
他第一次見到沈曼的時候,她的眼神狡黠靈動,說的每一句話,看他的每一個眼神都是算計好的。
可那個時候沈曼太弱小,隻能夠靠這些騙術在諾大的海城夾縫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