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主子不但聽到了,還猜測到了自己的想法。
剛才聽著嫡福晉說那些話,劉嬤嬤的確是有些傷心的。
她以為,嫡福晉是嫌棄自己老了,嫌棄自己瞎操心。
烏拉那拉氏聽見兒子的話,又看了看劉嬤嬤,當即反應過來,“哎呀,奶娘,你想這麼多乾什麼?你這半輩子都花費在我身上,現如今我有弘暉,我是舍不得讓你那麼操勞,哪裡嫌棄你瞎操心呢。”
劉嬤嬤拿著帕子抹眼淚,紅著眼睛,心頭越發酸楚的很。
她年歲大了,快五十歲,臉上早就有了皺紋,不過因為常年在屋裡伺候,皮膚還算是白皙。
象征著年邁的老年斑早早爬上她的容顏,銀色的發絲也偷偷藏在了鬢角之上。
她老了,越老就越容易多想,若自己的兒子還活著,自己怕是早就過上了弄孫之樂。
弘暉坐起身來,看著劉嬤嬤說道,“劉嬤嬤,你是額娘的奶娘,也一直照顧暉兒,我和額娘都感激你呢。”
“誒,大阿哥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奴愧不敢當。”劉嬤嬤聽著弘暉這麼講,心裡又高興又難受。
烏拉那拉氏見兒子坐起身來,也站起來拉著劉嬤嬤在自己身邊坐下。
臉上露出幾分窘迫的尷尬之色來,勸慰道,“奶娘,我曉得你是為了我,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放任年氏那個賤人興風作浪的,現如今梨香院的淩氏不是正得寵嗎?那就是年氏的對手,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就成。”
劉嬤嬤雖然坐下了,身體還是繃的直直的,並未鬆懈一點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