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艱難窮苦的時代,這份溫暖如同寒夜中的篝火讓她感覺全身心的暖烘烘的。
她知道,這裡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家,她還是個有家有孩子有弟有娘有弟媳的人。
吳芳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守護這個家,儘自己所能乾活不當個吃白飯的,以後也會對弟弟弟媳好,對老娘更孝順。
“娘,您休息一下,我去幫翠花做飯。”
夏可可擺擺手,在人出去後躺下放鬆了身體,這一路把那麼多東西帶回來可累死她了。
……
時光飛逝,日子在許多人饑寒交迫中終於迎來了新一年的春暖花開。
五九年的春天有春暖,但花開很少,天氣雖然暖和了,但旱情嚴重了,一個冬天隻下了兩場小雪,現在小麥地裡的麥苗都是無精打采的。
春日裡的田邊地頭野菜數量比去年少了不止一點,而且還不水靈。
家裡大丫二丫每天被吳芳領著外出挖野菜,吳山和翠花恢複了正常上工,小麥地裡要澆水施肥,所以兩人每天累的很。
夏可可每天的活是拔草,麥苗地裡的草需要人工拔。
吳芳和兩個丫頭的身體還是瘦的很,夏可可讓她們做些輕快的些活,地裡農活太重,暫時最好不做。
剛開春時,夏可可帶著一家人去了吳芳婆家,明麵上她帶人過去也沒鬨,隻是先去了那邊找了隊裡的隊長,把吳芳跟兩個孩子被趕出家門的事說了。
她的目的很明確,既然把人趕出來那戶口肯定也要遷出來。
事情也算是順利的,吳芳婆家還要點臉沒有拒絕,隻是當時那家婆婆為了給自家行為找補,說了許多吳芳的壞話,為不過是什麼不能生了,沒有男娃,跟家裡人處不好,夏可可當時沒反駁,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先把我要辦的事辦完再說。
戶口轉回來的一個星期後,夏可可白天坐車到了那邊,半夜摸黑過去,因為上次摸了底,所以她知道柴房在哪,直接把柴房點了,等火上來後才捏著嗓子喊“走火了走火了”,喊完躲在暗處見幾個屋裡都有人出來後她就離開了。
至於燒到彆人家?那不會,因為各家離的都比較遠,火燒不過去,而且當夜風勢很小。
事後也有公安過來了解過情況,從公安口中得知那家屋子全被燒沒了,家裡老兩口傷的最重,老頭一條腿逃跑時摔斷了,老婆子臉被燙的毀容了,其他人隻有一些燙傷,不過沒人死亡,但家底全沒了。
公安過來著重了解了年輕人吳山和吳芳,可能看夏可可年紀大了所以沒懷疑她,而吳山和吳芳當天白天都有在村裡活動,所以沒有過去隔壁縣的時間。
夏可可自己也不怕,一個她來回不管坐還是走路都把自己從頭到尾捂的嚴實,隻留一雙眼在外。
到那邊時,還換了鞋,一雙男式皮鞋,加上她身上綁了三十多斤的糧食,這樣即使公安憑腳印也找不上她。
她嘴皮子不行,再說去那麼遠的地方即使鬨起來為吳芳娘仨出氣也不現實,人家一個村的人肯定幫助自個村裡人,她們一家人最後鬨也等於白鬨。
所以她當時也沒明麵上有什麼行功,私下行動她誰也沒告訴,多一人知道多一份危險,隻要她想要的結果達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