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重生之後,她因為心懷愧疚,所以對兩個丫頭百般寬容,冬至倒還好,她本就聰明伶俐,凡事隻需簡單提點一下便明白了,但白露這直來直去的性子也確實該改改了。
白露見陸詩瑤板著臉似是生氣了,咬咬唇,心裡更慌了幾分。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您放心,從今往後,奴婢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在外麵給您無端招惹什麼麻煩!”
“你知道就好,同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說第二遍。”陸詩瑤淡淡抿唇。
白露點頭如搗蒜,哪敢再有半點輕鬆之態。
先前在小姐麵前說世子殿下和世子妃的時候,也沒見小姐生過氣,可今日怎麼突然這般嚴肅呢?嚴肅的一點都不像小姐了。
白露按耐住心裡的好奇,小心翼翼地為陸詩瑤梳發髻。
將一些繁瑣的首飾去掉後,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溫婉多了,不過還是太素淨了,放在人堆裡根本就找不到。
不過陸詩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越是不引人注意,反而越安全,旁人想算計她都難。
換好衣服,主仆三人便出門了。
到前院的時候,秦臻和杜青蘿還沒有過來,陸詩瑤也不著急,就站在花野間耐心等著。
過了近半盞茶的功夫,他們二人才姍姍來遲。
杜青蘿穿著一條粉色的流仙裙,上麵繡著一朵朵含苞綻放的芙蓉花,加之她頭上插著一支精致的金步搖,遠遠望去,就仿如一朵嬌媚的芙蓉仙子一般,真真是把一身白衣的陸詩瑤給比下去了。
白露撇了撇嘴,有心想說道兩句,可轉念想起陸詩瑤的提醒,又隻得按耐住性子,福身向二人行禮。
陸詩瑤斂眸而動,“妾身見過世子殿下,見過世子妃。”
秦臻麵無表情地掃她一眼,拉著杜青蘿徑直往門外走。
“蘿兒小心一點,這兒有台階。”
陸詩瑤:……
杜青蘿在府裡住了大半年,不知道那兒有台階嗎?再說哪位大臣府門前沒有這東西,秦臻這是故意做戲給誰看呢?
她鄙夷地撇撇嘴,帶著兩個丫頭默不作聲地往外走。
到了門外的馬車前,照理說她應該和杜青蘿共乘一輛馬車,而秦臻獨坐一輛的,可秦臻卻拉著杜青蘿直接上了前麵那輛馬車,反而將她給落下了。
白露再也忍不住了,叉著腰憤憤不平。
“世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明擺著是在故意給咱們小姐難堪嘛!”
“沒事,獨坐一輛馬車反而更寬敞,走吧,今日是皇後娘娘壽宴,千萬彆耽誤了吉時。”陸詩瑤無所謂地笑道。
她都這麼說了,白露還能說什麼,隻得扶她上了馬車。
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後,馬車開始緩緩走動。
陸詩瑤的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宮,所有的一切都和前世的事態發展走向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