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裡邊現在純粹打直板正膠快攻的人已經基本上沒有了,至不濟也會在球拍反麵貼一塊長膠膠皮,而且這些基本都是在娛樂局那邊玩的人這麼乾,孫彧以前並不怎麼會去那邊玩的。
不過今天孫彧也沒打算去找他們玩,因為一則總是要以我為主,今天就是來練手的,二則單位裡的人就算是正膠打法,那也隻是出於板上必須貼塊膠皮的原因,並不是貼塊正膠膠皮就能稱得上快攻打法的。
有段時間沒打球了,孫彧主要是想練練主動上手的感覺,他不認為自己拉起來之後對麵能扛得住,但是怎樣能夠先上手才是問題,還有就是要擰起來。
孫彧尋思著在孫嘉或者黃鶯那邊弄到新的卷子之前,晚上他都可以過來練練球,差不多可以到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而且實習老師們也是再過兩個星期就要回去了。
周日晚上打球的人還是不少,孫彧也就打了個兩三盤,乒乓球室就到了關門時間,至於有多少效果,當然還是有一些的,父親說平時工作日晚上來打球的人就會少很多,不過他又疑問孫彧晚上不學習了嗎?
學當然還是要學的,不過孫彧現在真的就是到了看課本就可以了的階段,所以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孫彧沒有跟父親解釋這些,隻是說打上一會兒球,現在回去洗個澡還可以看上個把小時的書,關係不大,而且他也隻是這一兩個星期沒什麼事去打打而已。
父親更驚訝的是孫彧居然會跟他解釋學習上的事情,反倒懷疑兒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起來黃鶯也有陣子沒過來找孫彧了。
果然是拔出蘿卜帶起泥,孫彧隻好繼續解釋說現在沒書可看,他已經寫信讓孫嘉幫他找書去了。
這解釋還算合理,父親也就不再問下去,他猜哥倆私下肯定會通信,但是孫彧藏的好,家裡沒找到孫嘉寄給孫彧的信,如果問的話,孫彧是會直接頂回來的,還是繼續算了。
周一見到了久違的太陽,氣溫似乎有所回升,但是所謂春捂秋凍,媽媽不讓孫彧減衣服,雖然孫彧本來就沒有那個打算。
但是總有不少人不信邪的,於是班裡出現了一些有感冒跡象的同學,主要是住校生,讓班主任多少有些著急,不過也就是偶感風寒,不是流感,都是年輕小夥子過了,沒兩天班裡就恢複了正常。
黃鶯的鼻炎也開始發作,孫彧建議她戴上口罩,以及弄點鼻炎康什麼的應應急,但是鼻炎康吃了容易犯困,黃鶯不願意吃,口罩倒是可以戴的。
孫彧記得小時候每當換季,他就會有咳嗽的毛病,跟他同樣毛病的還有羅勇,上學的路上兩個人你剛咳完我便咳,或者一起咳。一直到了初二初三,進入青春期,兩人的這毛病才逐漸消失。隻不過那時候流行練氣功,他倆也練了一陣子,於是羅勇一直認為他倆咳嗽的毛病是練氣功治好的,孫彧對此倒是不置可否。
政治課上,老師開始讓同學們對著課本增刪改,並且說現在的課本沒法換了,下學期大概就會有新大綱新課本,不過大家也不要擔心,高考出題是有一定延後性的,大家關心一下今年的71講話,那將是綱領性的。至於明年71會不會有什麼新內容,那就跟大家無關了。
說到這裡,孫彧想起來夢中高三的一次政治課,那時候課都上完了,基本都是同學們自習,老師答疑。孫彧看發下來的時事複習材料上,有一條改革目標是那啥啥代表專職化,有些不解,於是求問老師,但是老師說了一通下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孫彧本也隻是覺得有些新奇,而不是有什麼自己的看法,既然老師都說不清楚,那便作罷。而關鍵的是,之後孫彧在任何彆的地方都沒有再見過那一條出現。
中午放學的時候,孫彧把給弟弟的信交給黃鶯,讓她順路幫他把信寄出去。當然這本來是件尋常事,黃鶯接過信封便放到了車前麵的籃子裡,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倆的事情的,孫彧和黃鶯的這番舉動在車棚引起了一番騷動,反而又讓他倆莫名其妙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