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楹看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各人有各人的審美,看法自然不一樣,不值得浪費時間來辯論。
“關於《迢迢》,我有幾個動作建議,你聽麼?”闞楹出乎意料地問嶽從溪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車內其他三人皆驚訝地看過來。
【???闞楹剛說什麼?】
【臥槽哈哈哈哈,闞楹至於麼?不就氣何知意搶了她未婚夫,賭一口氣也彆說大話啊!】
【笑死,闞楹一個唱歌不行跳舞也不行,完全靠臉出道的花瓶,哪來的自信指點嶽從溪啊?】
【闞楹能射箭能畫畫怎麼就花瓶了?】
【粉絲們彆挽尊了,闞楹會的這些和愛豆有關麼?】
【嶽從溪好歹也是有實力的舞蹈家,闞楹這是在內行人麵前班門弄斧!】
嶽從溪性子溫善,也很善於聽觀眾的建議。
她輕輕點頭,“你說。”
“四十五秒的轉場。”闞楹不見外地拿來平板,大大方方地劃拉進度條,“你可以考慮把甩袖改成下腰,這裡也可以用前點步,一分三十七秒裡,琵琶聲不夠連貫,你把曲子也順便改一下。”
嶽從溪&商佳禾&何知意:……
嶽從溪抬眸,她發現闞楹在說改曲的時候,神態和語氣都相當自然,似乎它就該這麼改。
闞楹倒是不知道嶽從溪的心裡想法。
這首琵琶曲子彈的是《歃》,當年,她得到《歃》時,琴譜還是非常完整的,誰知道《歃》在平行時空流傳幾千年下來,又是被改又是殘缺不全。
闞楹:“曲子改了,動作也改下。”
嶽從溪忙收回思緒,一邊看平板裡的舞蹈視頻,一邊耐心聽闞楹提出的建議,
剩下的時間,商佳禾和何知意漸漸從一臉懷疑變成滿臉驚訝,她們像第一次認識闞楹。
【闞楹已經把兩個外行人震住了。】
【學過舞的說一下,闞楹那些建議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專業性,純粹一個外行人看完彆人跳的舞後說的建議。】
“我覺得你說的可行。”
誰知,嶽從溪沉默了許久,再出聲時,竟然一語驚呆眾人。
何知意看了看嶽從溪,又看了看闞楹,似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如果嶽從溪這次還是落選,也和她無關,畢竟她儘到了告知的義務。
【???】
【從溪,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哈哈哈,前麵幾個嘲諷的打臉不打臉?你們也沒看見舞蹈視頻,可能闞楹給的建議就很在點子上。】
嶽從溪說完那句話,就單手在膝蓋上輕輕敲了下拍子,似在想象如果將闞楹說的那幾個動作稍作修改後會呈現出的畫麵。
她越敲拍子越快,眼睛也越來越亮,猶如春苗被雨水澆灌而湧現出的旺盛生機。
“闞楹。”嶽從溪罕見地主動握住闞楹的手,笑意淺淺,“這期節目錄完,你有空麼?我想讓你來我家裡看改編後的《迢迢》,我想讓你第一個看到。”
闞楹盯著被嶽從溪握住的手,剛想抽出來,目光就不經意觸及了嶽從溪那雙晶亮眸子,思忖片刻,到底放任了她的行為。
握就握吧。
這個世界好像就喜歡這樣來體現友情。
不過,闞楹當了二十幾年的公主,還是有點臭講究在身上,“場地,布景、服裝我會讓人給你配齊。”
嶽從溪罕見怔楞,很快,她又回神,哭笑不得地解釋,“我可沒想訛你,就是想讓你來家裡看看我跳舞的成果。”
“我不想看半成品。”闞楹嗓音冷淡,“那首《歃》我也順便給你補全,你隻管好好跳舞,不用操心其他。”
這話一出,整個車內都安靜了下來,包括嶽從溪在內的幾個人,仿佛被震住了。
觀眾們:???
這特麼是什麼霸總發言?!
幾分鐘後,坐在另一輛商務車裡的周寂,從薛玉昆那裡聽到了觀眾們給他的留言。
“全直播間眾籌給我留言?他們是不是想提前聽新歌?”周寂拽著一張臉,拒絕三連,“不行,沒門,不可能。”
薛玉昆憋笑憋得麵色漲紅,“直播間的觀眾們說,說——”
“說你再不努力,你女朋友……”他肩膀一抖一抖,到底忍不住笑地補充了下半句,”你女朋友就要被闞楹拐跑了!”
謝驚晝本來在看窗外,這會兒,他視線挪向薛玉昆,長眸微眯。
周寂懵逼臉:“什麼鬼?!”
闞楹拐他家從溪同桌吃飯就算了,反正也是吃進從溪的肚子裡,但為什麼坐個車也想把他家從溪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