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重生開始,她靠上輩子的預知幫過不少人也和不少人當了朋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拆穿她有目的,但她作為這個圈子裡的人,隻是想成功也有錯麼?
客廳裡,謝驚晝從商佳禾那接過咖啡,又道了聲謝。
商佳禾擺擺手,“順手的事。”
闞楹剛喝了一口粥,就看見謝驚晝把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她好像還能聞到咖位的濃苦味。
“你也想喝?”
“我才不喝。”
一眾人吃完早餐,院子裡也停了幾輛商務車,全是來接他們的助理,這次來的助理還是葉子,“楹姐,謝哥!”
闞楹扶著車門,淡淡瞥她一眼。
謝驚晝單手插兜站在台階上,也沒下來,懶洋洋問:“怎麼不喊姐夫了?”
“啊?”葉子茫然,金姐不是說你們錄完節目就分手麼,我再喊姐夫這是膈應你們倆誰呢?
謝驚晝輕笑,“還想要紅包麼?”
“想!”
“那就繼續喊姐夫。”
葉子特彆上道,“姐夫!”
闞楹冷笑,這姑娘怕是忘了誰才是她真正的老板。
“讓你辦的事辦妥了麼?”
“辦妥啦!”葉子回頭朝闞楹燦爛笑著,“柳姐現在應該已經在家裡和對方談綜藝事項了,酬勞的話也按照今早說好的給她多開了一倍。”
闞楹不冷不熱地嗯了聲,轉身坐進車裡。
下午四點多,闞楹和謝驚晝回到了江市的彆墅,回到臥室簡單收拾完,闞楹就想去找美容師做護理,手腕冷不丁被人攥住。
闞楹低頭看了眼,微皺眉。
她是知道謝驚晝身體溫度比她高不少,可之前也不像這次,溫度簡直高到燙人。
謝驚晝從後麵靠過來,聲音漫著啞意,“胳膊還酸麼?”
闞楹依然盯著腕上的那隻手,冷聲道:“不酸。”
“這樣。”謝驚晝拖著調子應了聲,然後俯身,低低的笑掩在嗓子裡,“那我今晚繼續——”
下一秒,闞楹肩膀倏地一重,頸窩也不可避免地貼上了謝驚晝的側臉,灼得她心煩意亂,“起開。”
後麵的人彆說起開了,他連話也不說了。
闞楹沒好氣地掙脫被他攥著的手腕,誰知她手腕還沒掙開,整個人反而被謝驚晝拽著重心直直地往後倒下去!
嘭的一聲,兩個人齊齊摔在床上。
“謝驚晝!”
闞楹凶巴巴地叫完人,還是沒得到回應,再想到謝驚晝身上突然高起來的體溫,她意識到什麼,使勁兒掙開被攥著的手腕。
翻身起來,闞楹就看見早上還痞裡痞氣的男人闔著眼倒在床上,眉宇皺著,仿佛很不舒服。
闞楹彎下腰,用手背貼了貼謝驚晝的額頭,熱意滾滾,從前是像火爐,這次真就是個火爐。
“蘭姨。”闞楹打通宅子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謝驚晝發燒了。”
蘭姨在那頭應下,又道:“有位姓黎的先生來拜訪,要見麼?”
闞楹回頭看了眼人事不省的謝驚晝,壓下心裡的煩躁,“我現在下去。”
家庭醫生幾分鐘不到就來了,蘭姨見闞楹有客人要招待,便領著醫生上了三樓主臥。
屋子裡,謝驚晝緊閉雙眼地躺在床上,似乎根本沒聽見屋子裡突然多出來的嘈雜聲。
醫生拿出耳溫槍,“我先給病人測個體溫。”
然而,他剛一靠近床邊,手也才伸了一半,原本昏迷的謝驚晝突然醒了。
他挽起袖子的手臂倏地繃緊線條,一雙漆黑眸子淩厲冷冽,整個人仿佛瞬間變成了攻擊性極重的野獸。
醫生嚇得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剛剛和謝驚晝對上視線的一瞬間,他竟然生出一種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即將分家的錯覺。
“驚晝,你醒啦?”蘭姨湊上來,“楹楹說你發燒了,讓醫生來給你看看,要是很嚴重我們要去醫院的。”
謝驚晝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揉了揉太陽穴,乾啞著嗓子問:“楹楹呢?”
“有位姓黎的先生來了,好像是楹楹的朋友,他們在樓下——”蘭姨說到一半,看見謝驚晝起來就往門外走,忙追上去,“驚晝,你還沒量體溫呢。”
客廳裡,闞楹時不時捏一下指間的戒指,罕見地靜不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黎然話太多的原因,聽著耳邊的滔滔不絕,她有點想下逐客令。
黎然完全不在意闞楹的冷淡態度,講得很是投入,“我在國美展看見你的作品後,驚為天人,不管是意境還是——“
“親愛的。”
謝驚晝驀地出現在門口,打斷了黎然的滔滔不絕。
闞楹偏過頭,看見謝驚晝,眼底有驚訝一閃而過,她冷聲道:“你不是燒昏了麼?”
“是啊,燒昏了。”謝驚晝信步過來,停在闞楹旁邊,抬手勾了縷闞楹的發絲,“結果被一個人扔在房間裡。”
他懶散扯唇,音量不高不低地輕問:“難道是我昨晚伺|候得不夠好麼?”
整個客廳為之一靜。
闞楹見鬼似的盯著他。
這個狗東西是在說什麼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