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蕭作為職業經理人,自認也算見識比較廣了,但一想到謝驚晝可能是恒京集團的CEO,他還是愣在原地。
“霍蕭。”
闞楹不想自己人在謝驚晝麵前犯蠢,她放下簽字筆,把幾份文件遞給霍蕭,“你先去忙,下午會議繼續。”
霍蕭本來震驚於剛剛那個巨大的猜想中,冷不丁聽見闞楹的話,下意識地接過文件,看似平靜地走了出去。
直到辦公室的門關上。
他才回頭盯著緊閉的門縫,神情複雜。
那位神神秘秘的恒京集團的負責人,還真是他們老板的丈夫?
霍蕭想起俞勳嶸離開時的信誓旦旦,搖搖頭,那兩位之後怕是要後悔死了沒立刻讓俞烈來負荊請罪了。
這邊,剛出公司大門,俞勳嶸立刻把闞楹和謝驚晝兩個人一起數落了一頓!
“真是有點兒資本尾巴就上天了!闞楹真以為我兒子罵了幾句,她就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了?呸!”
褚梓陽還在打電話,安撫道:“我找恒京的高管搭個線,讓他幫我們——”
俞勳嶸聽到一半,見他不說了,心煩氣躁地催,“怎麼了?!”
他剛問完,突然看見褚梓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片刻,褚梓陽掛了電話,轉過頭,兩唇顫抖,“老、老俞……”
俞勳嶸心底莫名有了不妙的預感。
褚梓陽像做夢似的,聲音比前不久剛見到闞楹時還虛,“恒京集團的人說他們CEO早上去公司開會了。”
“然後呢?”
“那個CEO是謝驚晝。”
初冬的風凜冽刮起,風聲裡,俞勳嶸覺得他好像產生了幻聽,不然怎麼可能聽到謝家才找回來不久的敗家子會是恒京集團的CEO呢?!
褚梓陽眸底無光,喃喃道:“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俞勳嶸原地打了個趔趄,眼神茫然。
他們公司往這個往項目裡投了太多的錢,一心等著順利落成就躋身到行業巨頭。
如果他們不能和這兩家的任何一家合作,項目流產,公司裡的資金鏈根本就保不住啊!
“找闞楹!”褚梓陽回神,不由分說地拽著俞勳嶸的胳膊就往大樓裡走,“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過來親自給闞楹道歉!哪怕闞楹打死他也必須道歉!不然我們——”
“兩位先生。”
毫無感情的聲音打斷了褚梓陽的話。
兩個人抬頭一眼,原來是公司的保安經理帶著四個黑衣保鏢擋在前麵。
保安經理微微點頭,“我們老板說了,不想在公司裡見到二位。”
褚梓陽賠笑道:“我們和闞楹認識,剛剛就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你讓我們進去和你老板道個歉。”
保安經理不為所動,瞥眼向旁邊的四個保鏢使了個眼色,“抱歉了,先生。”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整齊劃一地上前,幾乎強製地將俞勳嶸和褚梓陽叉了出去。
“你們乾什麼!我要見闞楹!”
“請配合我們工作。”
“放開我們!”
“請配合我們工作。”
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謝驚晝抿了口茶,看著保安把俞勳嶸和褚梓陽攔在外麵,看著二人麵紅耳赤地質問後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輕嗤了聲,“他們大概率會找到家裡。”
他偏過頭,目光凝在闞楹的側臉上,看了一會兒,語氣難得認真,“親愛的,不然我們度蜜月去?”
闞楹沒理他嘴裡關於的度蜜月提議,半諷不諷道:“你很閒?”
“我可太忙了。”謝驚晝把空杯子放回桌上,驀地俯身,精瘦結實的手臂撐在闞楹的身側,渡過去滾燙的熱意。
他歪頭看闞楹,一本正經地掰扯,“忙著喜歡你,忙著追求你,忙著耍花招讓我親到你。”
說到這,謝驚晝撐桌子的手臂突然一彎以肘部壓著桌沿,猝不及防地拉近了他和闞楹的距離,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能彼此觸及。
他眸底噙著笑,“怎麼辦?我想親你了。”
嘴上說著想親,身體已然先一步行動,闞楹見勢飛快往後一仰,堪堪擦著唇角躲開謝驚晝這個偷襲般的親吻。
唇角相觸的瞬間,兩人皆是一頓。
闞楹緊緊抿住唇,反手用簽字筆狠狠地抵住謝驚晝的肩,把人推開,不悅道:“離我遠點。”
這人從前不正經歸不正經,但也不像現在這樣無時無刻地不在耍流|氓。
“抱歉。”謝驚晝兩手做出投降狀,眼神無辜,“我身體有自己的想法,它成熟了,懂得自己偷香了。”
闞楹一臉冷漠,“你在試探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