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辦公區內,黃元朗急匆匆地跑過來,問道:“所長,您找我?”
這家夥確實沒眼見力,絲毫沒有注意到武長清臉色鐵青。
剛才武長清已經詳細了解案件的經過,並認真查看了筆錄信息。
原本隻是懷疑,現在已經能肯定黃元朗在這件案子裡徇私了。
“看你給我乾的好事!”
罵了一句還不解恨,武長清直接把手上的案件材料甩在黃元朗臉上。
“啊。”
黃元朗臉上吃疼,叫屈道:“所長,你這是乾什麼?我沒惹你吧!”
武長清吩咐道:“陸觀琪,你告訴他。”
“黃哥,那個被你列為嫌疑人的江飛宇是涉密戶籍,應該是個大人物,分局的歐局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限期要我們讓江先生消氣,否則......”
黃元朗腦中“轟隆”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一樣。
否則什麼,不用說他也能想得到。
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黃元朗腦子剛理順,就氣急敗壞道:“陸觀琪,你是不是不想乾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才告訴我......”
陸觀琪嚇得一個激靈。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黃元朗這次能不能保住飯碗還不一定呢!
自己還怕他乾嘛!
武長清罵道:“你給我閉嘴,都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裡怨彆人,現在距離歐局到所裡最多還有20分鐘,你不趕緊去擺平麻煩,還在這裡逞什麼威風?”
要不是還要黃元朗出力,武長清都打算
立馬處置他了。
“是是是,所長,我馬上就去。”
黃元朗也知道自己本末倒置了,趕緊向留置室跑去。
其餘兩人也趕緊跟上。
以武長清的估計,黃元朗能讓對方消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能一次把底牌打出去,黃元朗不行,自己再上了。
......
此刻,留置室內,江飛宇正唾沫橫飛地“布道”。
“像你們這種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能夠想到的掙錢生意,基本都寫進了各國的刑法裡麵,彆看搶劫一時爽,事後火葬場,以後不是被人砍死街頭,就是牢底坐穿的命,不改變的話,你們這些人的命運早就注定了......”
你們絕對想不到,江飛宇“布道”的對象居然是那幾個小混混。
江飛宇被關在裡麵顯得無聊,跟田大壯一番交流後,就起了招攬的心思。
據田大壯所說,他老家在武當山附近的小村莊。
他小時後因為體弱多病,父母遵循當地的習俗,送他到山上的道觀裡進行寄養。
教導他的老道士估計也是個奇人,不教他道家典籍奧義,反而教了他一身不俗的拳腳功夫。
也不知道田大壯練的是啥功夫,這功夫練了之後不僅不再生病了,個頭還蹭蹭蹭往上長。
現在光看外形,跟施瓦辛格有的一拚。
他13歲的時候,就被特招進了市武術隊。
在武術隊練了幾年,這家夥的拳腳功夫更加精湛了。
本來按照
他的軌跡,不出意外應該一步步進省隊的。
都說沒意外了,意外總是不期而至。
在一次青少年組的武術比賽中,這家夥為了進決賽下手狠了點,直接把對手打成了重傷。
本來武術比賽,受傷也難免。
可不巧,那個倒黴蛋重傷不說,還落下了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