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過神來,用國語說道:“不好意思,很久沒有聽到‘周行韻’這三個字了,有點走神。”
張哲盛急忙問道:“這麼說,你就是周行韻女士了?”
“周行韻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現在的名字叫Lisa.zhou。”女人臉上露出一絲落寞和回憶。
魯雲休小聲嘀咕道:“連名字都改了,難怪了。”
張哲盛不著痕跡地扯了同伴一下,示意他閉嘴。
周行韻好奇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找我?你們又是從哪裡得到我的地址?”
張哲盛看了一下屋外的環境,問道:“方便進屋說嗎?”
“請進吧,家裡簡陋,你們隨便。”周行韻把兩人迎進屋裡。
說簡陋,都算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說實話,這房子不算小,但真的非常破舊了。
而且,周行韻似乎有收集舊物的習慣,客廳裡就堆滿了各種舊東西。
櫃子、桌子、真皮座椅、舊鋼琴、櫥窗、衣帽鉤......
雖然各種物品碼得整整齊齊,但一看款式就知道不是成套的,大概率是從垃圾箱撿回來的。
張哲盛就知道一些華人老人,有從垃圾箱撿舊物
的習慣。
彆管家裡能不能用得上,先撿回來再說。
舊東西放久了,難免發出各種異味。
魯雲休就忍不住用紙巾捂住了口鼻。
此舉是有些不禮貌,但是味道實在有點反胃。
魯大少可不是那種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三人在舊沙發坐下,周行韻問道:“可以說了嗎?”
“周女士,你是否還記得張天承先生......”
張哲盛的話音未落,周行韻的神情突變。
慌張、閃躲、欣喜、彷徨、迷茫,各種表情依次在她的臉上閃過。
這是一個她不願意提及的名字。
因為,她心中有愧。
當年,周行韻到了米國後,就被這裡的花花世界迷失了本性。
她違背了當初與愛人的承諾,轉身就接受了一個花花公子的求愛。
這也是她主動“拉黑”張天承的原因。
可即使她為花花公子付出了所有,甚至不惜為對方多次墮胎,最後還是慘遭拋棄。
她在人家眼中,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等她醒悟時,已經太晚了。
因為墮胎次數太多,也導致了她後來不能生育。
可這女人死性不改。
為了拿到米國的綠卡,她畢業之前匆忙找了一個米國老頭嫁了。
隻能說,這又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婚後,老頭酗酒、打女人。
那幾年,是周行韻人生中最痛苦的幾年。
而她唯一的收獲,就是那張代表身份的綠卡。
萬幸的是,沒過幾年老頭就因為醉酒淹死了。
周行韻繼承了老頭的這棟房子。
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嫁,一個人孤苦伶仃在異國他鄉飄著。
因為過得不幸福,也有對父母的恨。
後來,她連跟父母的聯係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