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能夠屏蔽搜魂法術的頂級法寶。
不僅能屏蔽,還能根據需要改寫記憶。
他剛才就是憑此通過法術拷問的。
葉曉曼賭他,不僅保他自已,也會騰出手來保護她。
隻有兩個人都是清白的,今天他們才能全須全尾地走出這裡。
她賭贏了。
他們離開後,審訊室的高台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
“趙師叔。”
剛才審訊過葉曉曼的弟子,恭敬地走上前,遞上刻錄玉簡,“這是今天審問的錄像。”
年輕男人調出錄像,“蕭楚競沒問題?”
“是的。”
“繼續盯著他,”年輕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葉曉曼身上,“還有他身邊的人,也好好排查。”
“是。”
審訊弟子對葉曉曼印象還不錯,“不過這位女弟子,看起來的確是受牽連的。”
男人看著葉曉曼無害的笑容,皺起眉,“貌似忠良的人,最有可能是大奸大惡之徒。”
“額……”
審訊弟子回憶起葉曉曼幾無破綻的表現,如果真是叛徒,那該得何等無恥之徒,臉皮比城牆厚,將來必定是修真界一害。
他不禁慎重了起來,“是!”
男人冷酷地說:“宗門絕不容忍叛徒,一旦抓獲,剝皮抽骨,絕不甘休!”
葉曉曼渾然不知她剛出虎穴,又被標記上了。
走出牢房,她所在丹峰的師兄師姐提前收到信息,過來領人。
蕭楚競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葉曉曼,扭頭走了。
葉曉曼懂他這個眼神的含義,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伸懶腰,無妨,風越大她越能浪。
原身性格陰暗,人緣並不好。
大師兄一看到她就板起臉,“我每天很忙的,你以後能不能彆給我惹事了。”
大師姐也在一旁冷嘲熱諷,“看什麼看,沒錯,就是我把你舉報進去的,你有意見嗎?”
“不敢有意見的。”葉曉曼低下頭,柔弱地說,“大師姐舉報我也是應該的,您是出於對門派的忠心,要怪就怪我平時不懂事,給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大師姐愣住。
葉曉曼平時說她一句能頂三句,什麼時候這麼乖順。
又看到葉曉曼抹著眼淚說下去,“還好慎刑司還我清白,總算沒有辱沒丹峰的聲譽。”
葉曉曼被關了半個月,身量瘦小,麵目憔悴,衣裳破舊,猶如一棵被欺淩的小白菜。
大師姐看到人來人往,紛紛對她投來譴責的目光。
她連忙擺手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汙蔑她把她送進去,是,我是知道去了慎刑司九死一生,但她真的很可疑……”
奈何她越是解釋,身邊同峰的人越離她遠遠的。
把同門送進去,大師姐以後的人脈算是完了,沒有人願意跟一個公報私仇的陰險小人做朋友。
大師兄對上葉曉曼的眼睛,彆扭地把眼底的同情收回去,“走吧。”
他從懷裡拿出法器,法器迎風見長,變成一艘小飛舟。
哦豁,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