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輕腰軟,一推就倒。
狐妖大叫:“你想做什麼?”
他要上前救月慕山,被店長扣住了。
月慕山無措地望向葉曉曼,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雙手握緊兩邊的椅扶手,指骨凸起,手背上的銀鏈子不安地互撞。
“姐姐……”他的聲音含糊得幾乎聽不清音色。
葉曉曼給月慕山一個安撫的笑容。
男孩子坐著的時候雙腿自然地岔開,她單腳站著,一條腿曲起,膝蓋抵在他的中央。
離他的脆弱之處,直線距離隻有一個巴掌長。
月慕山低頭看了看她的膝蓋,又抬起來臉看她。
“彆怕,阿慕。”
葉曉曼對柔弱漂亮的男孩子抱有天生的憐惜,月慕山還火上澆油長著一張純情的初戀臉。
她的上半身往他臉前傾去,抬手把他的一隻獸耳包在手心,安撫地揉了揉,感覺到他的耳朵邊緣毛絨絨地在她手裡抖了抖。
她的手,從他右側的頭頂,順著他的柔軟的長發,貼著臉頰往下走,摸到他臉下方的時候,指尖順著他清晰的下骸骨往腦後遊去。
再順著脖子的頸動脈往前遊回來。
中途,他的長發有一些披在肩膀前麵,擋住了她手指逡巡的路線,她的手帶著他的長發往肩後撥,完全露出一側膩白的脖子,以及脖子下的鎖骨。
葉曉曼扯了扯月慕山的衣襟,讓鎖骨的視覺範圍更大,月慕山發出一聲急而低的鼻音,隨著她使力的方向,往她的手腕倒。
她便用手抓住他的左肩,右手勾起他的下巴,像對待小貓一樣撓了撓。
月慕山的喉結吞咽滑動,卻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了,他好像已經被她拿捏住命脈,思想完全被她掌控,腦海裡隻有她手指的動向。
貪婪地記取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一路巡邏到鎖骨的觸感。
眼神恍惚,漸漸有點忘記他身在何處了。
葉曉曼和月慕山隻是簡單的互動,兩人之間的張力與吸引,落在旁觀者眼中,像是乾草堆裡投了一把篝火。
貓妖的情動,是一種氛圍,一股強烈的信息素,性彆尚不明晰的青澀之美,又不像成熟男子特征分明的咄咄逼人,曖昧創造了想象空間,令女人的愛男人的玉,於他身上,同時找到了埋種抽芽的土壤。
哀仲公子和店長看他們的互動,同時看得入迷,他們粗鄙的頭腦無法消解這種美感,空虛的靈魂僅僅催生出想要摧毀的惡意,他們迫不及待地命令:
“你們快弄起來。”
葉曉曼卻煞風景地停手了,“他不會,我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誰來教教他。”
狐妖回過神,“阿慕,你快反抗啊!”
月慕山隻是看著葉曉曼,三心二意,一時想不起他應該做什麼。
“小雛男就是麻煩。”哀仲公子走過來,他覺得他似乎又可以了,整個鬼躍躍欲試。
他推開攔路的店長和狐妖,邪笑地衝葉曉曼而去。
葉曉曼從椅子上拿下彎曲的膝蓋,在椅子旁站直了,一隻手還隨意地搭在月慕山的肩膀上。
她朝店長勾勾手指,店長也立刻走了上來。
她抬高手臂,借著摸頭發的假動作抽下發鬢間的一根銀簪,這是可以任意變形的無名劍偽裝的。
她甩動手臂,銀簪變成無名劍本體,命劍脫手而出,劍柄擊中店長的腦袋,打暈了他。
順勢飛行小半圈,懸空壓在哀仲公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