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被勾得著急冒火,直接就把月慕山推開,把他摁到旁邊的一棵樹上麵。
幾下扯開月慕山的兩層衣襟,把他的腰帶鬆鬆地解開一半。
衣料鬆鬆垮垮地往下聳,現出線條優美的人魚線。
月慕山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著,毫不反抗,就任由她肆意地動作。
為了配合她除他衣服的動作,他甚至還會把肩膀低下去,默默地側身,臉蛋清純漂亮,行為倒是忠於自我。
氣氛越來越忘乎所以。
兩張臉越來越近……
眼看嘴唇又要貼在一起。
空氣中似有清風掠過。
沉浸的兩人並無意識到異樣。
一隻蒼白華麗的手掌忽然憑空出現,毫無征兆地伸進葉曉曼和月慕山兩人之間。
葉曉曼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她的唇貼到了這隻手掌的手背上,狠狠地親吻了這隻玉手。
觸感是冰冷的,手的主人像失去了生命體征一般,毫無溫度。
她瞪大眼睛。
眼珠轉動,首先看到了一方華貴的綠髓骨戒,戴在白得幾乎透明的小指上。
來者的身份不言而喻。
葉曉曼“啊”地鬼叫一聲,把嘴唇從這隻手背挪開,臉轉到一邊,呸呸呸地虛吐口水。
月慕山比葉曉曼幸運點,及時刹住了,沒親到。
他如被當頭棒喝,情熱的迷醉散去一大半,警惕地望向來人。
荊追像一個不請自來的搗亂者,大咧咧地站在他們的身側,手掌還杵在月慕山和葉曉曼的中間,分外煞風景。
葉曉曼末了還用手擦了擦她的嘴唇,荊追死了上千年皮膚也不知道有沒有細菌,好怕中毒了。
誒不對,荊追的軀體還沒拿回來,眼前的算是傀儡,不算屍體。
葉曉曼好奇地把鼻子湊近荊追的手掌,乾燥的皮膚有一股清淡的靈藥的苦香味。
不知道軀殼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眼前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葉曉曼和月慕山交換一下眼神。
少男少女被迫分開,氣息剝離,耳根潮紅,在荊追的眼皮底下,仍是戀戀不舍地凝視著對方,眼神抽絲。
葉曉曼苦著臉問荊追:“你來做什麼?”
荊追將葉曉曼和月慕山情動的畫麵儘收眼底,他戴著麵具,讓人無從捉摸他的情緒,語調平淡地回答,“談工作。”
葉曉曼抬頭,瞅瞅將近淩晨的天色,牛馬也有休息時間,她無語地暗示:“老板,我褲子都脫了。”
荊追平靜地,“穿回去。”
葉曉曼:“……哦。”
他爹的這跟資本家踹開賓館大門、把開房的打工人從情人溫暖的懷抱裡揪出來加班有何區彆!
到嘴的鴨子飛了,氣死了!
葉曉曼敢怒不敢言,無奈地轉頭吩咐月慕山說:“阿慕,你先把褲子穿上。”
月慕山嫩白的手指屈辱地揪著褲頭,他也認出來眼前攪局的男人,是歡喜山莊裡跟葉曉曼舉止親密的麵具男。
他不情不願地喊:“姐姐!”
葉曉曼痛心地擺擺手,“你去外麵幫我把把風,有人經過就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