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應垂眸,沒說好,也沒拒絕。
葉曉曼當他同意了。
她走到嘉應身後,從儲物袋拿出一把木梳,幫他梳頭。
青絲如瀑,發質順滑,握在手裡如同絲綢,幫他整理儀容是一種美的享受。
葉曉曼拔下頭上的銀簪,咬在嘴裡,將嘉應發鬢邊的兩綹長發抓到腦後,用銀簪一扭一轉一固定,銀簪斜插,餘下的長發披在身後,美觀又不會再阻礙吃飯,完美。
她轉到嘉應跟前,欣賞她的傑作。
嘉應如矜貴的大少爺看了她一眼,吃完最後一顆糖葫蘆,他舔舔唇上的糖,依舊麵無表情。
但照葉曉曼的觀察,他看她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似乎心情不錯。
她幫嘉應倒了一杯水,好聲好氣地請求。
“就目前的形勢,收集船契,是上岸的唯一方式。”
“附近有一些地主不願意上交船契,我覺得有必要利用武力說服一下他們。”
“您最近方便跟我出門平亂嗎?”
嘉應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在葉曉曼期待的眼神中,終於矜持地發聲:
“嗯。”
……
葉曉曼和嘉應肩並肩,身後跟著月慕山,帶著一群小弟,立在村口的榕樹下,她的麵前,一群村民倒在地上東倒西歪,哎呀呀地喊痛。
這些村民全是人身蛛身,平時就利用蛛網捕捉些飛鳥蟲子為食,食物匱乏的時候也會攻擊血海上的居民,是周遭的一霸。
他們對葉曉曼的招降惡言惡語,態度囂張,葉曉曼第一個就來收拾這幫刺頭。
嘉應一出手,三招內,他們就跪了。
葉曉曼吹吹指甲,看著自已的手指,“願意交出船契了嗎?”
“咿呀嘿。”倒在最前麵的蛛人,像是被翻蓋的甲蟲一樣,幾條黑絨蛛腿在空中一陣踢打,終於把四仰八翻的身體翻正,站在葉曉曼跟前。
這蛛人看著是村長的樣子,鼻青眼腫地指著葉曉曼大喊:“我們是不會投降的,因為我們看不起你!”
葉曉曼抬起眼:“哦?”
蛛人:“你就是個隻會靠男人的孬種,憑什麼做我們的老大!”
其他蛛人也喧嘩起來。
“沒錯,你離開聖子就是個煉氣期弱雞。”
“來啊,跟我們一對一單挑!”
葉曉曼伸手,月慕山立刻將一紙羊皮卷送到她手心。
她展開羊皮紙,清了清嗓子,開始抖落蛛村長的隱私。
“如果我的情報沒出錯的話,村長你年少的時候又窮又挫又弱,能有今日的地位,是因為靠著一張帥臉,入贅了前任村長的女兒,靠著老丈人的東風,才得到了人上人的地位。”
“可惜你不懂感恩,發達後就開始嫌棄贅婿的地位丟人,等著老丈人死後,就毒死了老婆,霸占了家裡的財產,吃起了絕戶,還把孩子改回你的姓。”
葉曉曼叉腰,理直氣壯地問:“你這種人吃軟飯沒人罵,憑什麼我就要被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