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追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五指一握,身後的鬼將並上百鬼使,頃刻間被捏爆,炸開了一朵朵血花。
血噴到荊追的衣袍上,被法衣吸收殆儘。
屍體化為灰燼,隨著水流飄走,至於水底下攻擊人的怪物,早已逃之夭夭。
他愉悅地道:“你玩男人的同時還記掛著任務,我心甚慰。”
【我哪有玩,我一直在兢兢業業地加班……】
葉曉曼立刻反駁維護她的名聲,但想起最近的確是跟月慕山傳功了一次,莫非又連接上了荊追,聲音越來越虛。
【咳,黑島跟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鬼主住黑島上?也不對,正主在島上,島上民眾拜的神也不會叫偽主了。】
【那島究竟什麼來頭?危不危險的?】葉曉曼貪生怕死的毛病複發了,在荊追麵前無比坦白,【我就是看有嘉應的大腿可以抱,才敢過去的。】
“見麵詳談。”黑島的來曆複雜,荊追三言兩語說不明白,“保持與我的鏈接,我去找你。”
葉曉曼:【當日我說我深陷黃泉渡你立刻掛電話,現在我一提黑島您立刻趕過來。】
【懂了,黑島裡有比我的狗命珍貴一百倍的寶物。】
荊追可以想象葉曉曼一臉財迷的模樣,敢伸手的下屬在他這裡一向短命,他難得對她一再寬容。
【裡頭的東西,我打算拿它逼迫鬼主現身。】
【你的實力,吃不下,彆亂碰。】
葉曉曼:【你剛才在對我開車嗎老板?】
荊追:“閉嘴。”
葉曉曼:【靠,你現在連我的梗都能聽懂了嗎?】
荊追每次隻要跟葉曉曼多說幾句話,額角就會爆青筋,為什麼她從不怕他。
念在這次葉曉曼立了個大功,他平緩了語氣,問道,【你想要什麼賞賜?】
葉曉曼盤腿坐在船艙,同船的,還有蛇人村的其他貢品夫婦,嘉應在她手側打坐。
月慕山拿著一盤烤魚走進來,掀起門簾的時候,帶來腥澀的海風。
月慕山把食盤放葉曉曼跟前,給葉曉曼拿筷子的時候,眼掃過嘉應,輕描淡寫地歎氣。
“姐姐,若是我有一支銀簪就好了,以後吃魚的時候若是忘帶筷子,可以用簪子戳。”
說完,貓妖就用小動物特有的眼神眼巴巴望著葉曉曼,隻差沒喵喵叫了。
月慕山想要禮物,暗示了不止一次了。
睡醒的時候會說“我的頭發披散著很不方便,若有一把銀簪就好了”;討論黑島敵情的時候,會莫名感慨一句“不知道島上那些邪崇使不使用銀簪呢”;連跟葉曉曼在甲板上散步時,也會指著天上的烏雲問她“那雲彩像不像簪子的形狀”……
葉曉曼煩不勝煩,甚至已經開口明示嘉應了:“大師,要不您把簪子還我?”
嘉應呢,閉眼念佛,當沒聽到。
月慕山把葉曉曼放倒,讓她枕著他的腿休息,葉曉曼麻木地躺著,感到嘉應的目光倏忽落在她頭頂上。
【求求你了老板,快把我撈出鬼牢吧。】
葉曉曼在意念裡抱著荊追的大腿痛哭流涕,兌現她難得的員工福利。
【雖然我現在的腦子不太靈光,但我總覺得我即將要很慘烈地翻車了。】
她聽到荊追華麗的聲線嗤笑一聲,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她的膽小。
“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