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孩。”
“而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刻,也要讓自已擁有暫時當回小孩子的權利。”
葉曉曼的這番輸出,差點將築吹燈的腦回路乾短路了。
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跟他說話,第一次有人跟他灌輸這種思想,對他來說震撼程度無異於拆除他思想的四麵牆,給他帶來一層思想的大地震。
原來,他也可以示弱。
原來,他……
也有人心疼的。
雖然對方隻是個剛認識不久的人。
若是有情,自是有情,無論時間長短。
葉曉曼的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進築吹燈沉寂已久的心湖,泛起了漣漪。
築吹燈有些酸澀,他用火棍撥灰,將火苗撥得明亮一些。
他低聲道:“嬸嬸的關懷,吹燈感激不儘。”
葉曉曼緊緊地握住築吹燈的大手。
他手心的皮膚由於常年的勞作很粗糙,掌心乾燥溫暖。
“以後,你不需要在我麵前假裝堅強,因為……”
葉曉曼用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他的雙眼。
在這個小雨滴答寒風呼嘯的夜晚,溫暖的火苗在她的眼底跳躍,她淺褐色的瞳孔像融化的糖漿。
“因為,你的強來了。”
築吹燈愣了一下,“嬸嬸不是叫櫻桃嗎?”
葉曉曼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小名阿強。”
傷口包紮好了,葉曉曼繼續熱情地道:“你將上衣除下來,我幫你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築吹燈覺得不妥,“謝謝嫂嫂,但不必了,我沒覺得還有其他不適。”
葉曉曼板起臉,“你看你又逞強了是不是?”
她苦口婆心地勸:“年輕人一定不可以趁著身強力壯的時候胡作非為,老了落下病根怎麼辦。”
“你的胸肌……傷口我今天是看定了哦。”
築吹燈拗不過她,隻得被她打開了衣襟。
葉曉曼眼睛瞬間燃燒起兩簇火花。
她將築吹燈的胸肌和腹肌一頓掃蕩,滿意地喃喃自語,“年少不知體育生好,錯將白幼瘦當成寶。”
築吹燈就像一麵岩石,動都不敢動一下。
“嫂嫂……”
他極為難地道:“傷口,看就能看出來了。”
“小夥子你不懂,有些傷是內傷,看不出來的,”葉曉曼很專業地按了按,“痛嗎?”
“……不痛。”
“哦,那我換一處按。”
築吹燈高大的身軀又往後縮了縮。
他看著她,不由地回憶起他將她拉出土坑時兩人無法避免的接觸,他心頭已經消失的異樣感又冒了出來,她坦然自若,他尷尬無比。
他覺得他臟,真臟。
黑皮體育生被渣女吃儘了豆腐,還在自我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