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吹燈對荊追的報複是方方麵麵的,荊追既讓築吹燈認賊作嬸,築吹燈就要讓荊追喊一個小姑娘“師娘”。
從此以後,我有嬸嬸,你有師娘,各自安好,各有黑曆史,誰也彆嘲諷誰。
不僅喊“師娘”,還要對著“師娘”情深似海,還要讓荊追在幻境裡死在他這個“師尊”手上,抱著無限的悔恨羞愧狼狽隕滅。
葉曉曼單手叉腰,冷眼旁觀。
新的角色扮演任務正式放送,她還怪……
高興的。
不是,他們兩人有必要這麼努力為她一個人製造快樂嗎。
築吹燈站在弟子們麵前。
“師尊。”
弟子們紛紛行禮,男魔們集體鬆了一口氣,今天師娘沒跟著過來,太好了。
築吹燈用他的草帽,遙遙一指站c位的荊追。
“荊追,見到師尊為何不行禮?”
眾弟子噤若寒蟬。
荊追不耐煩地握緊身後重劍的劍柄。
他不知道為何,覺得築吹燈身上有一股他極為厭惡的氣息,以前對師尊沒有任何情感,今日一碰麵,就像拔劍將師尊劈成兩半。
魔族沒有什麼尊師重道的傳統,魔窟也不禁止以下犯上,隻要力量足夠強大,就可以殺死任何人。
荊追一瞬之間,已經將築吹燈加入他的暗殺名單。
他深知,他目前的實力,無法傷害師尊一根手指頭。
於是他把對葉曉曼的隱忍,轉移到築吹燈身上。
荊追咬牙,“師尊。”
“嗬。”築吹燈看著荊追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響亮地應下了死對頭的敬稱,“乖徒弟。”
葉曉曼無語望天,似曾相識啊昨日重現。
築吹燈接下來,就是為了搓磨荊追而存在的。
他麵帶笑意,看向葉曉曼:“娘子,你怎麼站在弟子的隊列中。”
築吹燈此話一出,加上荊追在內,所有的人的記憶被築吹燈修改,合理覆蓋不合理,並自動補全邏輯。
全部人的意識再次蘇醒之後,立刻接受了葉曉曼是“師娘”的信息。
嗖。
葉曉曼的身旁身後立刻空出大大的位置。除了荊追之外,無人再跟她接近。
陸棲暗暗心驚膽戰,他想不清自已為何從昨晚到剛才,敢跟葉曉曼談笑風生。
糟糕,荊追昨夜與師娘同床共枕,他今天逃得過師尊的懲罰嗎。
荊追為葉曉曼出現的不合理找到了理由,疑惑全消。
原來這是師尊設計出來針對他的手段,師尊讓師娘故意接近他,還製造懲罰他的話柄。
葉曉曼接受了她的新定位,從善如流地離開荊追身邊,站到築吹燈身後。
“夫君。”
她脆生生地喊出聲,不存在任何心理鬥爭,隻有全世界隻有築吹燈被會心一擊。
築吹燈無堅不摧的糙漢外表,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無法形容他當下何等感受,像農忙時節收割稻穀,粗糙的指頭被鐮刀割破,鮮血從傷痕沁出有一個等待過程,疼痛也並非率先到來,而是傷口先麻蘇,再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