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竇獻不假思索,就能準確從上千名弟子中喊出文師姐的名字。
文師姐激動:“竇先生,您知道我?”
“哦,記得的,”竇獻說話的聲音猶如豺狼,嘶啞難聽,“你半年前以優惠價格幫宗門搶購了一批靈珠草,我還給你記了一功。”
“沒想到這種小事您都記得。”文師姐倍感光榮,臉上有光。
竇獻關懷地道:“我聽你師尊提及,說你大哥生病了,如今可大好?”
文師姐低落了下去,“癆病,怕是好不了的。”
竇獻說:“我新學了一門起死回生術,或許能幫你兄長治療,改日帶來我看看。”
文師姐捂著嘴,含著淚花點頭,感動得說不出話了,竇獻將眼睛轉到葉曉曼身上,文師姐趕緊介紹新人。
“很好,是我宗未來天驕。”竇獻對葉曉曼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他走開後,葉曉曼看向她手中的錦囊,她這種剛入門的小人物他也不忘拉攏,送了一份見麵禮。
她掂了掂重量,有幾十個下品靈石。
過分了,比她這個做海王的還人情練達。
竇獻走後,築吹燈和荊追打架打累了,又跟了上來。
三人跟著文師姐,終於走到了宿舍區。
葉曉曼剛從師姐手裡接過宅子的鑰匙,忽有吵鬨聲由遠及近,站在附近聊天的弟子紛紛避讓,一個容貌秀美男修帶著幾個幫手,風風火火地跑到文師姐麵前。
“文雯,華師叔要的血奴呢?”
華師姐眼底閃過厭惡,“我今早已經把買來的人交給你了。”
“不夠!”男修梗著脖子說,他腦子不是很好的樣子,顯得非常固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差好幾個人,竇先生說找你要。”
他指著葉曉曼,“是不是他們?”
“不是!”華師姐連忙把葉曉曼三人擋在身後,“他們今天新入門的弟子。”
“我不信。”男修不由分說要拉人,“把他們帶走,華師叔和竇先生說不是了,我再把人還你。”
文師姐急得口不擇言,“你帶到華師叔跟前去了,他們還有活路?”她也激動了,與男修帶來的人推搡起來。
葉曉曼退後,退到荊追身邊,她招招手,荊追俯下頭來。
他們兩人耳語。
築吹燈不請自來,也將耳朵湊過來聽。
於是變成了三人小分隊孤立全世界、在一旁說悄悄話的情景。
葉曉曼小聲:“陸棲的情報不太詳細,朝蝣宗的主事人是竇獻先生,不是魔窟要暗殺的華嬋公子。”
“而華嬋公子按照眼下的鬨劇,好像是個變肽,有喝人血的愛好。”
“我們要借著文師姐的幫助,趕緊躲到屋裡;還是將錯就錯被那男修抓走,以此得到麵見華嬋長老的機會,趁機暗殺他?”
她將難題拋給荊追:“你的任務,你自已看著辦。”
荊追原本的記憶,他沒有參加朝蝣宗的弟子甄選,而是潛伏在華嬋公子房門口的樹上四天五夜,在魔窟夥伴集體失手的情況下,最後一天晚上華嬋公子從窗戶探出頭,“嗖”地黑光掠過,荊追拔劍砍下,華嬋人頭落地。
獵豹一般的忍耐力,僅此一招乾完收工的絕佳爆發力,把暗殺的活兒完成得相當完美。
男修的手下將文師姐推倒在地,衝過來要擒拿葉曉曼的手臂,他們還沒碰到葉曉曼,以葉曉曼為中心黑色的光球炸開,現場大半的人都被掀趴在地上,七竅流血。
“啊!秦三師兄死了,抓住他們!”
荊追抽出他的重劍。
“速戰速決。”
“我要回家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