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你為何渾身是血……你為什麼在割……大哥的頭?”
屋門口傳來一道顫抖的聲音,是文師姐的道侶回家了。
竇獻遺憾地說:“很不幸,你的道侶也被你大哥傳染了癆病,必須及早治療才行。文雯,再去尋一個花盆,把你道侶的頭也砍下來吧。”
“是,竇先生。”
所有慘叫聲消失之後。
竇獻滿意地將兩個人頭花盆收入袖底,他看著呆呆跌坐在血泊之中的文師姐。
“前麵半年是治療的關鍵期,我先帶回去照料。”
他體恤地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你有空也可以經常來我的住所看望他們啊。”
文師姐如夢初醒,伸出血手緊緊拽著竇獻的衣袖,像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嘶問:“竇先生,我的人一定能救回來的是吧?”
竇獻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我,你還不信嗎。”
他走出小院,關上門,背後傳來了文師姐不知所措的哭聲。
他歡快地往他的家走去,幾乎要放聲大笑,拚命地咬牙苦苦忍住,忽然後背心牢牢中了一腳,被人踹到了荷塘的淤泥裡頭。
四周的荷葉被一股靈氣加強,葉片卷起來,幻化成鐵拳,雨點般砸在竇獻身上。
竇獻猝不及防,一陣胖揍之下被打得鼻青眼腫,口鼻噴血。
路過的弟子們驚呼,“竇先生!”
竇獻反應過來,打散了四周的荷葉,終於抵消了那股攻擊的力道,灰頭土臉地從淤泥裡爬起來,弟子們跑過去,七手八腳將他拉出塘子。
竇獻通過靈氣溯源,追溯到了是葉曉曼下的毒手。
葉曉曼站在人群外頭圍觀,他的目光如蜂尾毒刺,紮到她身上,沒有立刻發作。
他吐出口裡的臭泥,用清淨咒潔淨了身上的汙穢。
“您沒事吧?”
“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他一瘸一拐走到葉曉曼麵前,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新弟子,是你打我?”
葉曉曼老實巴巴地叫屈,“我乾不出背後偷襲的事,你不要含糞噴人。”
麵對葉曉曼的抵賴,放在彆人身上要暴跳如雷了,竇獻卻沒有表現出生氣,反而邀葉曉曼同行,“你怎麼走到這邊來了,迷路了?我正好順路去弟子住宿區,送你回去。”
變肽的行為如果可以預測,那就不叫變肽了。
葉曉曼笑容燦爛:“麻煩竇先生了。”
她作為一名靈草種植大戶,正好也想找個隱秘的地方,把他種到地裡去。
兩人暗含殺意地對看一眼,沿著大路走回去,有說有笑,氣氛融洽,不知道的還以為新來的弟子深受竇獻的看重。
竇獻和善地問葉曉曼:“你剛才襲擊在下,是在下哪裡得罪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