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蝣宗的管理不像大宗門嚴格,文師姐為了方便照顧,和道侶商量了之後,將她重病的兄長接到了他們的住所。
文師姐毫無防備地領著竇獻去她住的地方。
竇獻在路上趁機問了文師姐的家庭情況。
葉曉曼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文師姐父母早逝,是大哥將她拉扯長大的。
文師姐還沒覺醒靈根得到宗門收留的時候,兄妹很窮,經常在西邊坊市那一片做苦工,每次得到點東西吃,大哥總說不餓讓妹妹先吃,後來文師姐終於出息了,大哥卻病倒了。
確定文師姐出身於普通家庭、就算死了也無人尋仇,竇獻聽到後放心,葉曉曼聽得焦心。
葉曉曼對文師姐的印象很好,眼睜睜見她引賊入室,除了焦急之外,無計可施。
這是荊追的記憶幻境,事情已經發生,既定的曆史無法更改。
就算在幻境裡修改劇情,她也隻能動荊追的,對路人甲的命運她無法做任何修改——悲劇早在千百年前發生了,就算能修改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曉曼揪心地看著文師姐將竇獻帶到了她大哥的病床前。
竇獻又享受了一番兄妹二人的磕頭感恩,滿足了虛榮心之後,這才對文師姐說:“我的醫治手段有些極端,效果卻立竿見影。需要先將你大哥的頭割下來,拋棄病變的身軀……”
文師姐兄妹雙雙變了臉色,大哥驚恐萬狀地望向妹妹,妹妹是修士有些見識,強撐著惡心問:
“竇先生說的,可是蓮花化身的法術?利用蓮花和蓮藕捏出一個肉身,再將魂魄封入,使人重獲新生?”
竇獻笑著點頭:“正是。”
文師姐歡喜道:“我本以為這門上古仙法早已失傳,竇先生竟學到了。”
竇獻把他忽悠華嬋的話拿過來忽悠文師姐。
“你先聽我說完。把病人的頭砍下來後,放在花瓶裡當植物精細養著,配合喝我給的符水,每天三次不中斷,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就能重新長出一具健康的肉身。”
他盯著文師姐的眼睛,暗示道:“我已用該方法救過很多人,我不會騙你的。”
文師姐被他的法術催眠,失魂地點頭,“是,我信您。”
竇獻柔聲道:“你去院子,幫你大哥挑一個合適的花盆。”
文大哥在病床上掙紮地撐起身軀,害怕地流淚:“小妹等一等,我們再商量……”
竇獻彈出一記風刃,將文大哥打回床,催促道:“彆誤了治療的吉時,快去吧。”
文師姐像傀儡一樣,走出大門,大哥身體還好的時候,他們兄妹在院子的角落收拾出一塊空地,一起種了幾盆花,她掉著眼淚,痛苦地抱起一個花盆又放下去,無從抉擇。
竇獻站在門口看她,沒有再催促,享受彆人的痛苦是他的樂趣,這段時間當然是越長越好。
文師姐終於抱了一個花盆走進門,竇獻用法術將文大哥定在床板上,期待地說:“你親自動手,效果會更好。”
“現在拔出你的命劍,砍下你大哥的頭顱。”
“是,竇先生。”
“小妹,彆、彆!求求你……啊!”
葉曉曼蹲在文師姐的屋頂上,手裡拿著一塊揭開的瓦片,不忍地移開眼,啊啊啊被嚇到了,賠錢!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