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再接再厲。
葉曉曼身處的環境再次變換,這次換到了喜房裡,她變成了身穿喜服的新娘。
洞房花燭明,鴛鴦交頸被,媒婆扶著葉曉曼的手臂坐在紅彤彤的喜床上。
“賀喜姑娘今日覓得佳婿,不過後宅主母之路道阻且長,老夫人苛待,夫君冷酷無情,還有一大家子的吸血鬼,未來的日子難著呢。”
她把香爐戳到葉曉曼的麵前,“還好我為姑娘請來了一尊百求百應的……”
葉曉曼掀開紅蓋頭,“無名!”
劍光凜冽,從天而降,把屋頂破開一個大洞,碎瓦木屑淋了媒婆一頭,葉曉曼從這個破洞逃出生天,禦劍往天邊跑去,逃得比兔子還快。
她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好險我差點脫單了。”
饕餮獸第二次交易邀請,失敗。
葉曉曼禦劍衝進獸口般的黑洞裡,她揉揉眼,本次她來到了一方洞天福地。
眼前酒池肉林,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全是各種穿薄衫的美男子,貌似是她功成名就之後收集天下美男子,在男模們的包圍下,過上了幸福的退休生活。
葉曉曼左手攬著蕭楚競,右手抱著嘉應,吃著月慕山喂的手削水果片,姬惟明在給她捶肩,眼前的空地上司空情在跳舞,紅衣扭成了一朵花。
荊追拎著一把劍,從全世界的熱鬨路過,葉曉曼喊住他:“老板,你做啥去?”
荊追對葉曉曼的驕奢淫逸早已見慣不怪,扶了扶臉上的鬼麵:“練劍。”
蕭楚競高馬尾一甩,哈哈一笑,用最磊落的外表做最陰暗的事,“魔神大人好好練,我改日再找你切磋。”
荊追若因為比試死在他劍下,就叫死得合理,無人能追究他的責任,真想把葉曉曼身邊其他礙事的男人也一一約出去比劃比劃。
嘉應一隻手藏在衣袖下,多年來經過夜以繼日的練習,閉眼單手雕小人的手藝已爐火純青,看到荊追就又順手給他雕了一個小人。
他清逸絕塵,佛口蛇心,對後院跑來跑去的其他阿貓阿狗一直以來零好評,“荊追整日蒙麵,是為了遮蔽臉上的皺紋嗎?”
月慕山這貓妖立刻接話刷存在感,趴在葉曉曼的膝頭,眼睛往上看著葉曉曼,粉色的舌尖舔著指間的水果汁,貌似單純地說道:“真羨慕哥哥們這麼會保養,不像阿慕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嘉應的雕刀差點戳到月慕山稚白的臉上,姬惟明手上稍稍用力,喚回葉曉曼的注意力:“止水,力度剛好嗎?”
荊追超絕鈍感力,彆人當著他的麵指桑罵槐,他都沒聽出來在罵他,隻朝約戰的蕭楚競點點頭,“甚好。”
他對葉曉曼找的這一屋子強大的男人很滿意,每天都有人找他約戰,每次找他對打,似乎人人都想置他於死地,攻擊不要命了一般,讓他打得很過癮,武學上時時有新體悟。
荊追滿意離開,和築吹燈擦肩而過。
築吹燈身後跟著兩個小廝,一個捧著補湯,一個挎著竹籃,籃子裡裝著剛從地裡摘下來的新鮮水果蔬菜,築吹燈親手種的。
築吹燈短衣樸素,今早的胡渣還沒有刮,一身粗狂,和滿屋其他男人的華衣美飾格格不入。
他走到葉曉曼跟前,長臂越過圍著她的一圈男人,用粗糙又溫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臉,指尖帶著露水的清涼,微笑著囑咐她。
“昨晚又鬨了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