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吹燈是連健身房教練也嫉妒的健美身材,典型的體育生,黑皮,肌肉大,量大管飽,力量感驚人,肌肉表麵、手臂、手背有顯眼的青筋。
讓人想到了狂野、生命力旺盛、狂放不羈等等溢美之詞。
葉曉曼覺得叔這號壯漢,純屬讓人望而生畏了。
各種意義上的望而生畏。
築吹燈的身上也有傷疤,數量上沒荊追多,但恰恰好彰顯了猛勇的氣概。
叔的衣服不少,但叔手速快。
葉曉曼的心境平和了,臉上開始出現謎之微笑。
她忽然覺得,築吹燈說的對,不差那麼點時間。
什麼死不死的,隻要人還沒死成就不一定會死,如果死的概率很大了,那不如享受完再死。
曼姐就是突然累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很需要一個廣闊的胸膛倚靠。
磨刀不誤砍柴工,馬兒吃飽了才能跑快路,她真的很需要充完電再出去打架,這樣勝算也大點不是。
葉曉曼開始對兩位帥哥噓寒問暖。
等到荊追走近,她無微不至地伸出爪子,那隻魔爪都沒閒著,一左一右放在築吹燈與荊追的腹肌上,心疼地問:“怎麼搞的傷呀?”
曼姐其實沒想知道,這隻是曼姐上手的借口。
但她的憐惜演得太真實了,兩個男人還怪好人的咧,看她想知道,就認真回憶了一下,告訴她了。
荊追抓著她的手背,讓她沿著橫貫左腹到右胸的傷痕,感受他的往日輝煌:“逐神之戰,我手刃姬氏十二天尊時的受的傷。”
築吹燈緊繃,因她突然的觸碰,他猙獰的一麵完全遮掩不住,看著很成熟的老男人,在她手下立刻就落敗了,他下意識狼狽地想後退。
喉嚨裡悶哼,簡短地回答:“荊追傷的。”
葉曉曼想著趕緊把人哄到手,床這麼大,都站著不動乾嘛呀。
她惺惺作態地說:“以後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你們兩個切莫再打架了。”
築吹燈與荊追不再言語,一前一後地入了榻,一左一右地在葉曉曼的兩旁。
葉曉曼大氣地說:“來,靈修。”
荊追不滿:“就靈修?”
他讀了些書,對以往的淺嘗輒止已經不滿意了。
葉曉曼還勉強記掛著她要去打饕餮獸,不能花費太多時間在他們身上,“一步步地慢慢來嘛。”
築吹燈靦腆,不太好意思提建議,葉曉曼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他們的時間還有好多。
老男人可不像月慕山和蕭楚競之類青澀男孩,進入正題之前會牽著你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一堆喜悅的話語,老男人都是行動派。
他們在過於漫長的人生裡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更懂得珍惜每一刻當下。
話不多說,直奔要旨。
此地此刻,倒也像是平常人家尋常的洞房花燭夜,搖曳的紅燭帶給人無限遐想,燭火的柔光將氛圍也渲染得如同溫暖熨貼的被衾,約人沉迷酣睡。
築吹燈躊躇道:“荊追,我們真要如此?”
荊追和葉曉曼親著,煩他打擾,眼也不抬:“你想如何?”
築吹燈道:“隔壁還有一間房……”
荊追道:“那你滾出去等著。”
築吹燈覺得應該滾出去的是荊追,所以他沒動,於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荊追也煩築吹燈,他其實很有獨占心,不願意葉曉曼與他人一起,不喜歡她身上有彆人的氣味。
他整理了心神,如同葉曉曼培訓的,每晚臨睡前要互道喜歡,要求她的日常程序,“師娘,你今天還沒說喜歡我。”
葉曉曼敷衍地:“嗯,荊追,我喜歡你。”
荊追這次不說“我喜歡你”。
他認真地看她的眼睛,他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