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都需要導彈製造商來解決。
即使麵臨WP14發動機的挑戰,殲8-3也可以臨時改用推力略小的WP13F發動機,確保飛機能夠繼續飛行
。因此,在聽取了這些問題後,不論是會議主持人楊知書還是各工作組成員,心情都相對輕鬆。
“接下來,讓我們聽聽數字化研發團隊的最新成果。”
楊知書轉向了會議室後方的林歐華。由於數字研發團隊通常不直接參與飛機的研發,他們的彙報總是安排在最後。
但這次站起身來的卻是許寧,手中握著一份報告。
在場的許多人對他感到陌生。一般而言,當數字化研發團隊開始發言時,就意味著會議即將結束,於是人們開始放鬆警惕,低聲交談起來。
“我們最近完成了殲8-3的一個空氣動力學仿真。”許寧說道。
“結果顯示,當飛機外側掛架攜帶兩枚阿斯派德導彈時,在特定的大迎角和高動態壓力條件下,副翼的有效性顯著下降,甚至可能出現反向作用。”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即便是對許寧有所了解的楊知書,也不禁懷疑是否出現了計算錯誤。
這兩人剛到601所不到三天,總共也就六十個小時左右。
其實,楊知書原本打算等今天的研討會結束後再正式介紹他們給團隊成員。
對許寧來說,這是他頭一次站在眾人麵前講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帶著疑問、困惑甚至是不解。
然而,在這樣的時刻,他必須展現出自信與決斷。僅僅停頓了兩秒,他就繼續說了起來:“我們知道,副翼的工作效率和飛機滾動的速度,受到空氣壓力、副翼角度以及飛行姿態的影響。
但使用傳統的線性氣動力學方法,我們無法準確預測這種情況,特彆是在高速度和大角度飛行時,隻能依靠經驗和實際測試來修正。”
“我們則采取了一種新方法,考慮到了外部非線性氣動力和機翼結構的柔性變化,從而能夠更準確地模擬出不同條件下的氣動效果。
研究發現,當一架攜帶四枚A型導彈的飛機以1.4倍音速飛行,並保持12度攻角時,若副翼偏轉超過10度,則會出現副翼反向作用的情況。”
許寧的話讓楊知書開始重新考慮起自己的立場。他知道,非線性氣動與結構分析正是許寧的強項;事實上,這也是當初決定邀請他加入的原因之一。
比如,之前603所遇到的運7改造客機機翼顫動問題,許寧僅用一天便解決了。
經過片刻思考,楊知書清了清嗓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讓我為大家介紹來自京航大學杜亦熵教授團隊的許寧博士,他擅長運用數字技術進行氣動與結構仿真。”
隨著楊知書的話語落下,原本寂靜的會議室裡開始有了輕微的議論聲。
雖然多數人不了解603所的具體情況,但對於京航大學及其知名學者杜亦熵的名字還是有一定信任感的。
至少,相較於601所內部的數字化研發小組,這似乎更加可靠一些。因此,在得知許寧並非本所人員後,大家的態度由完全懷疑轉變為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