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家道觀騎車回石洞子村的周家爺倆正晃晃悠悠的往回蹬。
車子是借的村大隊的,不能騎壞了。路不太好走,周芃把車子騎得小心翼翼,周老四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騎了一會,到了平地上,周芃忽然開口了:“爹,我聽說援朝哥幾年前他爹和他兒子都被歹人殺了,他媳婦兒也受不了自殺了。
現在就他跟他娘兩個人相依為命。”
周老四睜開眼問道:“你咋知道這事的?我倒是有印象,前幾年李家屯確實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我也是聽李家屯的人說的,山莊有不少李家屯的人,我們酒坊也有姓李的,跟援朝大哥是親戚,就是他跟我說的啊。”
“嗯,看來李援朝他娘就是當年李家屯慘案的幸存者,這麼說起來,你援朝哥過得也苦啊。”
“爹,我怎麼覺得剛才喝酒的時候,我姐那主家一直在向咱強調我姐能到他家工作,都是援朝哥的功勞,還讓我們以後有事都找援朝哥。
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塵哥兒有啥目的?不能是給我姐和援朝哥拉線吧?”
周芃腦子活泛,好像想出了什麼。
“胡說什麼,李援朝如今是山莊的大管家,東家親口承認,他也有兩股。
人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隻要他開口,多少黃花大閨女排著隊等他相看。
你姐都二十五的老姑娘了,他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姐?”
“爹,你也彆這樣說,我姐咋了?我姐長的好,乾活利落,屁股也大,一看就是個能生兒子的。除了年紀大點,我覺得跟援朝哥挺合適的。
援朝哥也快三十了,配我姐剛剛好。”
周老四嘬了一口煙袋鍋子:“下次彆再說這話了,要是人家沒那意思,丟人的還是咱們自己,你就在山莊好好乾,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沒得讓人笑話,聽見了嗎?”
“聽見了爹。”
周芃將他爹送回了家,又在家裡待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吃了飯才往山莊趕。
經過一天的觀察,王大山發現這回真是撿了寶了。
周茹是個非常能乾的姑娘,一天到晚都不閒著。
平常小天佑不哭不鬨的時候,一般都是袁奶奶和姬巧蘭帶著玩。
這個時候,周茹就收拾房子,打掃衛生,洗衣服,甚至還幫著做飯。
一旦小天佑哭了或者有事,她立刻就會丟下手中的活過去查看情況。要麼給他衝奶,要麼就換尿布把屎把尿。
總之有了周茹,袁奶奶和姬巧蘭就再也沒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王大山讓姬巧蘭教給他用洗衣機洗衣服,她學會了依然用手洗小天佑的尿布,說是洗衣機洗不乾淨。
周茹對誰也沒有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見了誰都先笑。
她很高興,在道觀裡做工沒有人為難她,所有人都和和善善的,不但跟主家同桌吃飯,而且還吃的很好,幾乎頓頓都是大魚大肉管夠。
道觀裡的所有人對周茹也很滿意,愈發的覺得他跟李援朝真的般配。
兩人要是結婚了,李援朝是王家道觀的外宅管家,而周茹就是內宅管家。
趁著蘇林蘇梓他們還沒來,王大山和李援朝兩個人對山莊裡的所有產業都盤了一下賬。
山莊一共有四塊大的收益,第一個是藥材種植。
種植出的藥材,經過處理後,全部都賣給同仁館和鬆鶴堂。
藥材這塊去年一整年刨去人工和種植成本,一共收入了四十二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