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我一個人。”
秦頌的話剛說出口,宋應閣就快速問出下一個問題,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上過學嗎?”
“念過幾年書。”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歲。”
“身長はいくらですか?”宋應閣忽然用日語問其身高。
“一米……”秦頌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過為時已晚。
“你聽的懂日語?”宋應閣玩味的看著秦頌。
秦頌手指微微顫抖,還在強裝鎮靜,“東北的日本人比較多,我學過幾句。”
“警察才講證據,我們隻要懷疑就夠了。”
不用宋應閣吩咐,葉佑兩人早就撲了上去,按住了秦頌。
“把他下巴卸了。”宋應閣吩咐道。
葉佑反應很快,用手捏住秦頌的下巴,一用力便將其下巴卸了。
隨後伸出手指在其口中,找了一圈,“沒發現毒藥。”
“綁起來,帶走。”宋應閣吩咐道。
“組長,你真是神了。”葉佑二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他倆印象中,抓日諜是件很難的事情。
可到了宋應閣這裡,三言兩句便抓住了一個嫌疑人。
隻能說甲等和甲等之間亦有差距。
三人押著秦頌,出了飯店。
臨走前,宋應閣看了飯店經理一眼。
僅此一眼,便差點讓經理尿褲子,因為秦頌此人是他招進來的。
三人回到車上,開出一段距離後,宋應閣開口道:“你倆將他押回曹都巷並立刻審訊,我還有事要忙,先不回去。”
待車子走遠後,宋應閣又回到了金陵飯店附近。
秦頌是日諜沒跑了,至於趙茹此人,宋應閣有些拿不準其身份。
隻能支開葉佑二人,獨自調查了。
另一邊,看著被押走的秦頌,趙茹心中暗道,“這宋應閣果然名不虛傳。”
三兩言語,便揭穿了秦頌的身份。這等手段,讓趙茹暗自心驚。
從金陵飯店下班後,趙茹換上便裝,來到了位於丁家橋的黨部大樓附近,黨務調查處總部就在大樓裡。
趙茹走進一家餐館,坐在靠窗的位置,耐心等待。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個麵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從大樓走出,路過餐館的時候,看見了趙茹。
中年男子走進餐館,徑直走到趙茹身邊坐下。
“股長,今日上午特務處的宋應閣在金陵飯店抓了一個日諜。”趙茹低聲道。
“最近倒是經常聽人提起他,他懷疑你的身份了?”中年男子飲了一口茶,“呸”的一聲吐出了茶葉。
“屬下不確定。若他真懷疑我了,怕是會影響我的任務。”趙茹想到今天宋應閣看她的眼神,仿佛把她給看穿了。
“無事。你若是發現他在調查你,直接表明身份就行。”中年男子不在意地說。
兩處雖素有積怨,暗中也相互下絆子,但若把事情擺在明麵上,誰也不敢把臉撕破,授人以柄。
站在牆角的宋應閣,將二人的談話聽的真切。
待二人走後,宋應閣本想直接回曹都巷,但看著趙茹的背影,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思來想去,還是跟了上去,這個趙茹身上,可能還有秘密。
趙茹離開餐館後,上了黃包車,朝著鼓樓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