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已經從悲傷中脫離出來了。
“我在想稱意姐姐出家當用什麼禮節?”陸淵兒衝他俏皮一笑,轉身回到船倉內。留陳百世一個人站在甲板上。
為意中人送嫁,談何容易。
三月的湖風溫和,輕輕吹起了少年的衣袂,吹亂了少女淺嘗輒止的決心。
若離去,他回想我嗎?
陳子墨看到陳百世和陸淵兒雙雙回府,上前就是一頓數落。
“淵兒,方才我聽張家女郎說你們到放風箏,為什麼不叫上我?”
“哥哥,你怎麼可以隻帶淵兒?”
“誒,我可是向陳公子為你請過命的”陸淵兒看著陳子墨,又看向陳百世,狡猾且得意地說,滿臉笑意。
“那風箏呢?今年哥哥還未曾幫我畫過!你們的得借我玩玩。”陳子墨說出了真實用意。
兩人都想起了落在草地上的那隻風箏,相視一笑。
陸淵兒招招手,示意陳子墨附上耳朵。
“那隻風箏不知在誰家女郎的閨房中典藏著呢!”
“啊?噢~”陳子墨難得聰明。
陳百世受著她倆八卦的目光,一時尷尬,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阿、阿墨,哥哥現在就去幫你畫!”說完立刻快步往書房走去。
看到他的窘相,兩個女孩哈哈大笑,完全沒了大家閨秀的儀態。
這樣真好!陸淵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