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那她喜歡你嗎?”
姚曼麗左思右想,覺得這樣問比較委婉。
“喜歡……吧?”
禾枷歡語氣有些起伏,突然不自信了。
“她要是喜歡你,為什麼要花你那麼多錢呢?”
“我認了。”
禾枷歡嫻熟地掐滅煙頭,回到座位說道。
“你請我們喝酒,總不可能是勸我們不要製止你吧?”
何晏沒有受到禾枷歡賣慘的影響,誰還沒有難處呢?
即使像慕婉歌那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女,沒有難處還要創造難處呢?
“如果你們能幫我一個忙,我或許可以改變這個狀態。”禾枷歡說道。
姚曼麗:“我們能幫你什麼?”
何晏也是好奇,兩人的私事外人怎麼幫?
“你是修煉者,可以讓我更容易見到她。”禾枷歡看向何晏說道。
剛才何晏操控子彈方向的舉動,雖然很多人都沒看清,但生於苗疆主寨的禾枷歡,見識多了自然也能猜到。
“怎麼,你心上人是被困住了嗎,還需要我來解救?”
何晏想起了什麼,這就好像武俠小說的書生看上了春樓的姑娘,但又打不過人家,隻能拜托大俠幫忙。
“差不多吧,你們今晚要是有空,我帶你們去,必有重謝。”
兩人一問才知,禾枷歡的心上人並不在古城內,而是通往苗疆主寨的路上,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
“今晚恐怕不行,我們已經入住了酒店,明天吧。”姚曼麗說道。
“你都不問清楚,就確定我要幫忙?”
何晏一個冷眼給了姚曼麗,愛惹事的是她,愛管閒事的也是她。
“怎麼了嘛,你這幫的又不止他一人,還有那麼多被坑的旅客呢?”姚曼麗嘟囔道。
“這是兩碼事,難道我不幫他,他就要繼續坑人了嗎?”
何晏義正嚴詞,絲毫不受威脅,反正主動權在他手裡。
“不坑了,我妹樂樂馬上要實習了,我先去借點錢撐幾個月,以後就不用給她寄生活費了。”
何晏一聽這話,又想起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何清,又有些觸動。
“你妹那點生活費,夠抵你一晚上五千的高消費?”
姚曼麗尋思著,她上大學時的生活費也才幾萬塊錢呢。
而普通家庭兩三千恐怕都夠了。
像阿歡這樣一晚上五千,一個月也是十五萬了。
“到時候我搬去樂樂的城市打拚,可能不常回來了。”
禾枷歡的臉上掛著笑容,可眼神卻是不舍的哀傷。
聞言,何晏再也忍不住了,他決定幫一幫這個年長幾歲的小青年。
這阿歡的計劃跟他對何清的規劃近乎相同,雖然何晏是去陪何清讀大學。
說到底,都是對妹妹的放心不下。
也許再過多少年,老人故去,妹妹便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既然如此,那明天吧,正好我們要去一趟主寨,今晚還有事。”
何晏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倒不是心疼那一晚上的住宿費,而是導師龍愛國還在下麵等著呢。
禾枷歡也不再多留,他調整好心情繼續上台演唱。
不管怎麼說,小酒館總還是要經營下去。
龍愛國一見到何晏,十分欣喜,起身拍了拍何晏的肩膀。
“行啊何晏,聽說你是雲容的董事長,還在我跟蔣老師麵前裝貧困生呢?”
誰知龍愛國一上來竟是這一句。
他也是剛才閒下來的時候,又找自己的學生們聊了幾句,才知道何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