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在距離土坡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找了個草堆爬了進去,這地方一眼望去大平原,不過像這樣爬下去能遮住自己身體的草堆還是有不少的。
趴下後的布呂歇爾目不轉睛的盯著土坡的方向,他們兩人所在的位置是土坡的正麵,也就是沒有挖洞的那邊,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有沒有人從其他方向朝土坡這裡走過來。
巴巴裡斯趴在布呂歇爾的身邊,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把手裡的壓縮餅乾往嘴裡塞,咀嚼餅乾的聲音被布呂歇爾聽的一清二楚。
“你就不能等會兒再吃嗎?你這聲音能傳出去好幾裡地。”
耳邊的咀嚼聲讓布呂歇爾感到心煩,巴巴裡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邊吃邊講:“現在這附近除了咱倆連條野狗都沒有,擔心什麼。”
幾分鐘後布呂歇爾朝巴巴裡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給我一塊。”
“吃完了。”
巴巴裡斯把空空如也包裝袋扔到身後的草叢裡。
“你怎麼不給我留點?”
“你也沒說要啊。”
布呂歇爾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爭辯,專心致誌的盯著土坡的方向。
兩個人就這麼再大太陽底下曬著,草原上沒什麼風,兩人可謂是把太陽的傷害給吃滿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的額頭滴下,兩人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濕,黏膩的讓人難受。
巴巴裡斯趴在草叢裡抬手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們出來的時候時間是下午三點,到這裡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現在他們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都覺得自己快中暑了,叛匪還是沒過來。
“那個警察跟那個小孩估計都回去了,這邊叛匪還是沒過來…”
“噓——小聲點,那邊來人了。”
布呂歇爾用力按住正在抱怨的巴巴裡斯的腦袋,把他給按了下去,,他的聲音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樣。
他右手指著土坡的西麵,示意巴巴裡斯看過去。
被按著頭的巴巴裡斯抬眼朝布呂歇爾說的方向看了過去,他沒有戴眼鏡的雙眼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景象,隻是模糊的看到遠處有三個黑影朝這邊走了過來,距離目測應該有二三百米那樣。
看到他們後巴巴裡斯立刻老實了下來,他也沒有掏出自己的眼鏡,萬一鏡片反光暴露了位置就不好了,二人安靜地趴在那裡等待這三個黑人靠近這邊。
五分鐘後,三名黑人已經接近了土坡,布呂歇爾見到這一幕心中大喜,他眯起眼睛,小聲對巴巴裡斯講到:“他們應該確實是叛匪。”語氣裡帶著幾分興奮。
“繼續等等看吧。”隻能看到黑影的巴巴裡斯沒有布呂歇爾那麼興奮,他隨口講道。
布呂歇爾還沒高興幾秒就注意到那三名黑人中有兩人背上背著步槍,看到他們的武器後布呂歇爾的眉毛就皺了起來,他拍拍巴巴裡斯的肩膀說;“這夥人有步槍,絕對是叛匪。”
聽到這話巴巴裡斯輕哼一聲對布呂歇爾埋怨道;“看吧,我就說咱倆應該帶上長槍,再不濟把衝鋒槍帶上也行,你偏不要,現在好了,人家有長槍,咱倆就隻有兩把小手槍,被發現了隻能逃跑。”
布呂歇爾自知理虧,心虛的講到:“好好好,怪我怪我,你先閉嘴吧。”
巴巴裡斯閉上嘴巴,兩人之間恢複了安靜,他們趴在草叢裡看著那三名黑人走進土坡,約莫半分鐘後他們出來了,其中一人的背上多了一個布袋子,顯然是把那個洞裡的東西給裝了進去。
三名黑人站在原地觀察了一下周圍,似乎是在確認附近沒有危險,幾秒後三人動身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布呂歇爾對巴巴裡斯小聲講到:“咱倆等他們走遠一點再跟上去…”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到一旁的動靜,巴巴裡斯已經半蹲著朝他們跟了過去。
“你媽了個…”
布呂歇爾氣的直罵娘,然而他沒罵出來,而是跟著巴巴裡斯的步伐一起走了上去,這時候再拉住巴巴裡斯可能會產生不必要的動靜,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三名黑人似乎察覺到背後跟了倆不速之客,他們每走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觀察四周,對於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來講,所幸這草原上有很多爬下去後高度剛好能掩蓋住身體的草叢,不然兩人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蹤這三個黑人。
利用非洲草叢的天然掩體(非洲黑哥:去草插件發一下),二人悄咪咪的跟蹤這三個黑人,他們兩個又不知道跟了多長時間,在路上巴巴裡斯抬手看了眼手表,發覺他們又跟了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太陽已經西下幾近要成為夕陽了,他們前方的三名黑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說,布呂歇爾,他們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