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季來了。”夏侯獻道,“坐吧。”
鐘會又瞟了一眼杜預,心說這家夥以前見我來就走,怎麼現在賴著不動?
“怎麼了,士季?”夏侯獻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
鐘會趕忙看向杜預拱手作禮,驚訝道:“啊,原來是杜君,在下來得匆忙,當真是沒注意到杜君在此。”
杜預走形式般地拱手回禮。
其實鐘會心中對杜預還是很欣賞的,但錯就錯在不該與大將軍如此親近。
夏侯獻看著這兩人,心中忍俊不禁。
還好杜預不是鐘會那種爭強好勝的性格,他隻需略施小計便可讓鐘會心裡得到滿足,同時又不會傷了杜預的心。
隻見他一指:“士季,請上座。”
鐘會目光看向那隻屬於他軍師祭酒的蒲團,接著又仔細打量了幾眼。
嗯,沒人坐過。
他這才放心安坐下去。
其實今日,?夏侯獻是聽聽二人關於雍涼戰事的一些見解的。
夏侯獻並不打算直接下令去乾預鄧艾的決策,因為即便是想插手,洛陽離隴右相距甚遠,指令很難有效傳達,所以隻能看鄧艾自由發揮。
而且對於戰爭結果了,眾多參軍之前已經討論過,大多持樂觀態度。
現在,他們要討論的是戰後善後的事宜——胡人如何安置。
“薑維此次出兵基本已經暴露他的戰略意圖,他的目標是拉攏涼州附近的胡人。不如斷了他的念想,索性把在戰後將羌中的胡人部落遷往關中。”
杜預率先表明了他的看法。
夏侯獻聽完低頭沉思著。
鐘會想了想,馬上反駁道:“此舉雖隻能解一時之急,卻會帶來諸多隱患。”
“我太祖武皇帝當年把匈奴分為五部內遷至並州境內,看上去似乎是解決了問題,但近年來匈奴暗中積蓄力量,時有不軌舉動。並且他們就住在大魏的國境內,若是起了異心必然禍患無窮。”
夏侯獻若有所思,心說這鐘會小小年紀卻看得如此深遠。
但鐘會雖然嘴上那麼說,其實心裡隻是不滿漢胡雜居的這種生態。
蠻夷憑什麼學我中原的文化,憑什麼掌握中原的技術?
他們不配!
夏侯獻不管對方到底是如何想的,至少這個觀點他是認可的。
如果胡人生活在境外,就算是生亂也很難撼動一個王朝的根基,但高度漢化又生活在王朝內部的胡人就很可怕了。
當然,若不是司馬家自己作死,也不至於此。
想了想,夏侯獻試著提出自己的觀點:“二位覺得,內遷一部分,分而治之,如何?”
鐘會眼珠一轉,很快反應過來:“明公的意思是,不讓胡人們與漢人雜居,而是像羊一樣把他們圈在某處?”
“正是。”夏侯獻總結道,“我們既要考慮長遠,也不能太過忽視當下....蜀漢企圖煽動涼州胡人叛亂,若是置之不理,發生了當年三郡皆降的事,我該如何自處?”
鐘會看了杜預一眼,趕忙搶先說道:“明公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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