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挺香的。”肉粥的香氣和司馬孚生動的吃相,驅使他的身體安然地坐回了位子上。
“來人。”司馬孚叫了一聲,小吏馬上就進來等著吩咐。
“去給盧尚書也取一份餐食。”
不多時,盧毓的案前也擺上了食盤。
盧毓吃了一口粥,滿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想起自己年幼時就失去了父親,那時候的袁紹和公孫瓚在幽、冀一帶打得不可開交,自己的兩位兄長也在戰亂中身死。
那時候的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哪裡能想到,有朝一日能如此愜意的在大魏權力中樞機構安然吃飯呢。
二人邊吃邊聊,是司馬孚先開啟了話題,隨口問道:
“令郎最近如何呀?聽說他在大將軍府高就。”
這話聽著有點刺耳,怎麼?我兒在大將軍府任職,壓著你尾巴了?
但在麵上,盧毓隻是給了他一個相對官方的回複:
“大將軍開府,廣納賢才,犬子能受大將軍賞識,我這個做父親的感到欣慰。”
其實盧毓本身對於黨爭沒太大興趣,他也不願意站隊,在為官操守這一塊他似乎是繼承了先父盧植的品行。
之所以他的兒子盧欽投了大將軍門下,一是因為兒子自己的選擇。
二呢,是因為範陽盧氏說是大族,但其實底蘊是不足的,目前隻有他這一支主脈。
說難聽點,若是兒子盧欽仕途不順,那盧氏就完了。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選擇讓兒子應征。
因為有大將軍府出身,容易安排!
這不,最近盧毓聽說,北地郡的傅嘏在大將軍府鍍金一年,就送到尚書台做了尚書郎了。
司馬孚吃完了粥,拿起布絹擦了擦嘴:“是啊,大將軍有識人之能,那潁川鐘氏的鐘士季都拜在他的門下呢。”
盧毓點點頭,他感覺大將軍十分熱衷於提拔年輕一代的人才,不像王淩、司馬懿他們更熱衷於到處找盟友。
“我記得,司馬公的兒子回洛陽了吧。”盧毓順著話題,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
“嗯,犬子有幸得到司徒公賞識。”
司馬孚似乎很滿意這個任命。
你們都讓兒子投那幾位輔政大臣門下,哎,我就不。
我讓我兒子司馬望投司徒衛臻門下。
這不顯得我潔身自好嘛!
這時,官署外傳來一道聲音。
“二位尚書怎會如此悠閒?我廷尉寺都快要被人擠爆了!”
司馬孚、盧毓二人側目一瞧,來人竟是高柔,趕忙起身拜禮。
“高公,發生什麼事了?”
高柔看向司馬孚,給他大致說了下情況。
司馬孚當即擺出一臉無奈:“此事是很緊迫,但乾係重大,我們可不敢輕易做主啊。”
“誰能做主?”高柔先是嘀咕一句,緊接著又問道:“仲達人呢,讓他來料理此事如何?”
司馬孚搖頭:“兄長病了,已經好些日子沒來尚書台。”
“病了?”高柔忽然想到了什麼,“這事應該找大將軍,對!讓大將軍來處理此事!”
司馬孚也覺得應該如此。
盧毓卻接過話來說道:“不巧啊,大將軍前幾日正好去長安了,不在洛陽。”
他知道這事並不奇怪,因為他兒子就是大將軍的隨行。
“啊?”高柔懵了,大將軍好好的去長安作甚?
他懶得去思考其中原因。
這不是最緊要的,主要是他方才答應過那些人,三日內給一個交代。
這搞了半天,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啊!
高柔眉頭一皺,又問道:“司空呢?他總不能也病了,又或是不在洛陽吧。”
司馬孚和盧毓聳聳肩膀,表示不知情。
高柔沒多說什麼,簡單道彆後,?轉身出了尚書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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