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當即應喏,殺欲滿滿。
文鴦仍然身先士卒,他驟然加速疾奔至拒馬前,突然飛馳而過。
正在布置拒馬的小卒,突然感覺天空更加黑暗,連月色都被完全擋住,豁然抬頭後才發現一人一馬如天神下凡,這讓他足足愣了有三息,而下一刻他便被當場梟首。
見淮軍飛騎如此凶悍,叛軍哪還有心思布置什麼拒馬,當場一哄而散。
身側的蔣虎拍馬追上文鴦,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他才知道,原來以前文鴦還算是讓著他們了。
想想自己十三歲時在做什麼?怕不是在種地。
淮軍幾乎殺了一夜,天微微亮,視線也變得開闊不少。
戰事的不斷深入,孫毓大概摸清了對方的兵力,估摸著應該隻有千騎左右,隨即派各營前去合圍。
淮軍雖勇,但其實隻有寥寥二百騎。
隨著越來越多的叛軍圍聚過來,文鴦不得不下令撤軍。
“蔣虎,李青呢?”飛馳的駿馬上,文鴦神色憂慮地問道。
蔣虎苦澀地搖搖頭:“後半夜就沒見過他了。”
文鴦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此時身旁隻有不到百騎。
突然他猛得一捏韁繩,恨道:“阿父,你人呢!?”
.....
“二百騎?”
孫毓抓了個淮軍俘虜,一番逼問後才得知昨夜鬨出那麼大動靜,竟然隻用了二百騎!?
孫毓的臉色忽紅忽綠,覺得很沒有麵子。
這俘虜本以為大家都是魏軍,就算自己意誌不堅定投降了,也會受到善待。
但他卻不知道孫毓是個凶徒,利用完後就把他拖出去宰了。
“看樣子文欽把他兒子給坑了啊!”孫毓道,“他昨夜為何沒有按計劃率兵來攻?若是他來了,我軍危矣。”
身旁的參軍無奈搖頭,顯然也不清楚緣由。
孫毓理不清頭緒但也不願多想,恨道:“文鴦小兒可恨!我咽不下這個口氣,定要弄死這豎子!”
參軍連忙勸道:“使君,淮軍主力未損,貿然前去恐怕設伏啊。”
“設個屁!”孫毓怒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虧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難道沒聽說過這句話嗎?”
“文鴦鼓噪一夜,卻被自家大人坑了,不父子相爭就不錯了,其勢已屈,不走何待?”
麵對暴怒的孫毓,參軍不再多言。
..........
天亮了,文欽眼睛也是一亮:“這才對嘛,昨晚那片林子是什麼情況?”
麾下將領們默不作聲,不敢接話。
坐鎮本營的庾長史出兵前已經給文欽畫好線路,這還能走錯,實在怪不得彆人。
然而最要命的是,文軍侯不知去向,彆看文欽一臉輕鬆地調侃著自己,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急。
突然,軍隊側方傳來馬蹄聲。
“是公子!”有士兵喊了一句。
文欽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隨即洋溢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鴦!太好了!我就說不必憂慮,將士們一個勁得瞎操心!”
文鴦騎馬走來,沒接文欽的話,反而嚴肅地問道:“阿父,你昨夜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