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將她放在沒有封號的淑妃位上,就是防止她太過得意自矜。
而今天的事情,想到芮容華和胡蘊蓉一向親近的關係,太後心中也犯了嘀咕,莫非真是淑妃太過著急?
她不說話,心裡卻打定了主意,不能驗,不能給予潤身上留下任何的瑕疵。
太後輕張了雙目,目光銳利直刺胡淑妃,“蘊蓉,貴妃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
儘管到了這個時候,太後仍是以陵容為出頭的椽子來打壓胡蘊蓉。不過這樣一來,陵容雖然遭人嫉恨,但是也立了威。
她不是皇後不假,可是又有什麼是比太後親口的誇耀,能更有力的支持呢?
陵容愈發貼著太後這一邊,從芳若手中抱來予潤,輕輕笑著說:“陛下,一歲的孩子已經能看出幾分樣貌了,您看是不是和您有幾分相像?”
玄淩接著陵容的手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他幾乎沒怎麼見過予潤,更何談看出相像與否?
陵容說著,便抱到了太後那兒,“娘娘您瞧,陛下自小在您身邊長大,皇子像不像,豈不是一眼便能看出?”
太後讓人抱著予潤細細端詳。
胡蘊蓉小口啜飲著石亭新綠,須臾偏首道:“孩子這樣小,怎麼看得出呢?”
陵容不慌不忙,“予潤就算小,他的兄弟們不也是打小時候過來的嗎?”陵容環視一圈,道:“如今宮裡最小的就是秦王予灃,”她朝著玉如笑了笑:“不知夫人可方便將小七抱來,比上一比?”
太後逗弄予潤的手一頓,衝著竹息點點頭,倒是忘了先前並不待見玉如母子的事情。
眾人瞬間都將眼睛放在了玉如身上,玉如起身斂裾道:“回貴妃娘娘,臣妾亦想助菊貴嬪證實清白,隻是……,隻是……”
玉如說了半天,太後心急出聲:“隻是什麼?”
玉如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後這樣急著見自已的小七,可是時移勢異,她從前不稀罕,現在哪是她想見就見的?
若自已真這樣好說話,豈不是白費了貴妃故意提起小七叫太後心急的好意?
她衝著陵容眨眨眼,道:“回太後娘娘,隻是小七近日身子不適,太醫說了是風寒,囑咐不許出門,免地傳染了彆人或是驚了風。”
她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非是臣妾不願,隻是一來八皇子年歲尚小,萬一傳染了,醫治起來很是麻煩,二來太醫特意叮囑了不能見風,春上風大,臣妾怕……”
玉如神色不安,陵容亦是一時為難。
太後滿臉失望地閉了閉眼,心裡像是有一口氣在堵著,發不出來,難受的緊。
玉如倒是告過罪之後安然坐下了,隻是死死咬著嘴唇,不叫自已當場笑出來。
老太婆,當初你不見灃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還有求自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