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說到著姐妹麵容相近的事情,本宮突然想,既然這樣,你們一起撫養九皇子如何?”
陵容慢悠悠地說:“以後,你們都是九皇子的母親了。”
這是什麼意思?
甄玉鹮一喜,甄玉鵲一憂。
甄玉鹮心想,彆管這孩子是誰的,總歸,隻要自已得了一個共同撫養的名頭,就能將孩子慢慢攏到自已身邊來。
何況是玉鵲的孩子,和自已血脈更加相近,彆管安陵容是否還有彆的陰謀,九皇子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而甄玉鵲就不這麼高興了,九皇子是她拚死生下來的,一生的榮華富貴都在這兒,憑什麼自已拚死拚活得來的,就要輕易分了一半給玉鹮呢?
她剛想拒絕,就聽見陵容說:“不過這都是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本宮也隻是提個意思,具體如何,你們姐妹之間自已商量吧。”
陵容說的這樣寬和,又沒有將事情說死,甄玉鵲反而不好這樣急吼吼地拒絕。
二人皺著眉頭回去,到了秋來宮門口,甄玉鹮卻不急著分彆,而是說:“妹妹,我閒來無事,不如正好去看看九皇子吧。”
甄玉鵲生下的老九,如今雖然滿周歲了,可是玄淩一直沒有賜名,宮中一直九皇子九皇子地叫著。甄玉鹮此時在甄玉鵲眼中,就好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偷偷叼走小崽子的狐狸。
笑話,就算是親姐妹,也不可能共享皇子!
甄玉鵲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甄玉鹮倒沒有強求,任由宮人帶著自已回棠梨宮了。
一到棠梨宮,就有一股老舊的陰寒之氣繞上來,甄玉鹮想到了毓璋宮的溫暖舒適,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崔槿汐上來為她換衣服,甄玉鹮突然猛地抓住她的手:“槿汐,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再次兒女雙全?”
毓璋宮內,文柳嘟著嘴帶人收拾茶盞,本想說些什麼,一看陵容不在,隻好認命乾活。不一會兒,又沏了一杯濃濃的楓露茶,輕巧巧到了內殿,放在了陵容手邊。
陵容不搭理她,還在看《春秋》,過了一會,茶水漸涼了,文柳終於忍不住,“娘娘,這茶沏了三四次才出色的,您要不要嘗嘗?”
陵容笑道:“你一向不會弄這些,今兒怎麼改性兒了?”
文柳苦著一張小臉,道:“奴婢實在好奇……這鵲充儀會不會直接答應,讓出一半皇子給鹮妃啊?”
陵容淡然翻過一頁書,道:“彆人或許還成,可是她們二人之間,絕無可能。”
其實宮裡皇子帝姬認乾親並不稀奇,予澈是敬賢妃的乾兒子,永世是端貴妃的乾女兒,蘊真與和睦是自已的乾女兒,所圖的,不過是彼此相處更加親近,多一個人疼孩子罷了。
隻是,甄玉鵲隻有這一個兒子,看護得如同眼珠子一般,要是彆人說要認為乾兒子,譬如端貴妃、敬賢妃,她或許會答應,可若是甄玉鹮,她卻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人家端貴妃、敬賢妃認了乾親,隻做乾娘應該做得事情,可是甄玉鹮,絕對有本事將親娘擠掉,自已獨占一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