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鹮道:“是,臣妾看,予涵和九皇子,長得似乎有幾分相像呢。”
甄玉鹮並不傻,她知道玄淩在心中顧慮什麼,因此跪下說:“臣妾雖然和玉鵲有仇,可是對臣妾來說,九皇子也是自家子侄,況且他和予涵長的十分像,臣妾一定會善待他的,還請陛下憐惜。”
甄玉鵲雖然早已明白,這幾日的一切,都是甄玉鹮處心積慮的陷阱,可是看見甄玉鹮當著她的麵請求撫養九皇子,心底就生出一股寒氣,無論給誰,都不能給甄玉鹮!
自已輸了就輸了,可是九兒這個籌碼,太昂貴了,就是給了不相乾的人,也不能給甄玉鹮,讓她這樣得意!
她撲過來,扯掉了甄玉鹮頭上的珠花簪釵,怒罵道:“賤人,你就這樣算計我的!”
“九兒,我絕不能給你!你休想!”
“你的兒子死了,就想拿我的兒子補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我不同意!從小到大,家裡什麼好東西不是先緊著你用,你什麼都搶習慣了,現在還要來搶我的兒子嗎?”
陵容看了一回好戲,才使了泥金小扇半遮了容顏,道:“陛下,甄玉鵲已經瘋了,不能再鬨下去了。”
“鹮妃說的也不錯,既然九皇子和予涵長得像,想必鹮妃會將愛子之情轉移到九皇子身上,對他一定會用心照顧的。”
玄淩點點頭,當著甄玉鵲的麵說:“以後,九皇子就在你那兒吧。”
於是甄玉鵲眼睜睜地看著甄玉鹮將九皇子抱起,搖搖晃晃哄了幾句。九兒如今和甄玉鹮已經十分熟悉,在她的懷中已經安靜睡著了。
甄玉鵲嘶啞了聲音,“不行!不給她!孩子是我的!甄玉鹮,你個賤人!”
她的聲音被隔絕在雨花閣裡麵,一重重的大門關上,在玄淩回京之前,這裡不會再打開了。
而一向貼身伺候甄玉鵲的如碧,也下了慎刑司,不過她一向低調,在慎刑司沒吃一點苦頭,就被甄玉鹮做賊心虛地救出來了。
當初在淩雲峰和清郎纏綿恩愛的事情,如碧可是親眼看到的,萬一她受不住嚴刑拷打吐出一句半句,麻煩可就大了。
陵容不想讓如碧再留在宮中,本是準備了讓她出宮去過全新的生活,可是如碧自已竟不願意,她說,在宮裡久了,反而不適應宮外了。
陵容無法,便準備將她安置在自已宮中,如碧卻又說,現在回到毓璋宮,太引人注目,不如再等一段時間。
陵容道:“冬兒已經不小了,正需要人照顧呢。我在宮裡選了又選,像你這樣的,竟不多。”
如碧驚喜地抬起頭,她沒想到,陵容居然這樣信任自已,願意將保護公主的差事交給自已做,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保護好公主。”、
於是陵容將如碧暫且安置在太醫院做個掃撒宮女,太醫院做事簡單,還有方海等人照顧,如碧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
雨花閣隻有每日送飯的人過來,一日隻有一次,飯菜冷了餿了全都不管,除此之外,雨花閣便隻有甄玉鵲一個人,從前伺候的奴才全都被遣散,往常人來人往、前擁後簇的日子就好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