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身上。
顧長歌感覺不到絲毫氣息。
但是作為丹塔的老古董。
這位至少是融道境的修士，甚至很有可能境界更高。
“晚輩顧長生，見過前輩。”
顧長歌略微打量了一下，朝著元老拱手行禮。
元老微微點頭隨後開口：“另一位也請出來一見吧。”
另一位？
正當顧長歌錯愕之際。
一道有些懶散的身影，非常突兀的在身邊出現。
不說顧長歌。
就是即墨也是麵露驚色，他竟然沒看出顧長歌身上，竟然還有其他人在。
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顧長歌心下狂跳，睜大眼睛像是見了鬼一樣：“老祖，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我身上？”
“咳咳！”
穀不語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下：“這不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邊，有些不放心嘛。”
“那您之前……”
顧長歌神色詫異。
之前老祖已經回去，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穀不語嘿然道：“我一直沒走，這不是怕你知道我在你身邊，你和徐天然那小子一樣行事百無忌憚嘛，所以我就假裝走了，暗中留了下來……”
顧長歌：“……”
這是第幾次了？
合著您從玉峰界開始。
就一直沒有從我這裡離開啊！
正當顧長歌心情複雜，有些無語無奈之際。
穀不語轉頭神色一肅，朝著前方的元老拱手拜道：“蜀山劍宗穀不語，見過前輩。”
“蜀山劍宗？”
元老微微皺眉呢喃著這個名字，腦海中並沒有印象。
“來自北海大陸！”
這時穀不語又大大咧咧的說道。
元老一聽臉色頓時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背脊頓時立起微微前伏，目光緊緊的盯著穀不語：“天之五極，你們是……”
穀不語微笑著看著元老。
元老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隨後抬頭道：“二位請坐吧，閣下也不必擔心我對他不利，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些東西而已。”
顧長歌從被叫過來開始，心中就一直有此疑問，此刻見得機會迅速問道：“敢問前輩有何問題？”
元老並沒有直說。
他目光看向即墨那邊。
即墨頓時會意，心念一動兩道長長的金色絲線，從他的額頭上逐漸冒出，他伸手一撚一擲，兩道絲線在半空中化作兩道光幕。
這是……將自己的記憶拓印了出來？
顧長歌先是驚異於這手段，隨後注意力全都被上麵的畫麵吸引。
兩個畫麵中。
分彆顯示的是他還有石娃娃兩個人，正在煉丹的場景。
一開始兩者並無什麼交集。
直到某刻……
轟——
當看見石娃娃使用的秘術時。
顧長歌頓時感覺腦海像是炸開了一樣，眼中露出驚詫、疑惑、警惕之色，心緒久久難以平靜！
這石娃娃和自己使用的秘術可謂是如出一轍。
“難道說石娃娃也掌握著青木造化經不成？”
他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這還是繼腦海中的神秘之音，以及漓江書院藏經閣後，第三次接觸到可能解開自己身上疑團的線索。
穀不語此刻也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些。
看見顧長歌失態。
不由壓低聲音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顧長歌恍然驚醒。
他迅速收斂自己的心緒，看向元老沉聲問道：“敢問前輩，石娃娃身上的傳承來自何方？”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
元老看向顧長歌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失望之色。
他已經看出。
顧長歌也並不知道這部古經的來曆。
顧長歌一怔，皺眉詢問：“前輩也不知道石娃娃傳承的來曆？”
元老瞥了顧長歌一眼，看出顧長歌是在拐彎抹角的打探底細，也不和顧長歌繞圈子，直接說道：“她是在接觸煉丹後，腦海中自己浮現的。”
這……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抹悚然。
這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自己和石娃娃之間莫非還有什麼因果不成？
“你呢？”
元老詢問道。
顧長歌深吸一口氣，沉聲回答道：“晚輩也是腦海中突然浮現的，不知這東西的來曆。”
“難道是天人交感？”
穀不語饒有興趣的在旁邊說道。
世間修士在修行的時候，往往會發生一些奇特的感悟，有些人神遊太虛接觸到規則之海，對規則的掌握變得更深。
有些人無意間接觸到一些亡去強者的靈魂碎片。
有的人會走火入魔。
有的人會意外的感悟到一些功法或者信息。
元老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或許吧，我曾請一位擅長推演的道人出手，他言其中牽扯著天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