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日子裡,我將與孤獨為伴,與寂寞為友,獨自走過這漫長的人生旅程。
......
在廈門等待三千萬元到賬的這兩天,仿佛是一場噩夢,我把自己封閉在酒店的房間裡,不願麵對外麵的世界。
沒有踏出酒店一步,也未曾吃過一口飯,靠著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痛苦,困了就閉上眼睛,在混亂與迷茫中尋求片刻的安寧。
房間裡一片狼藉,衣物隨意地散落,空酒瓶橫七豎八地躺著,仿佛在嘲笑著我的狼狽。
......
當我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身旁冰冷的儀器。
我發現自己身處醫院的病床上,空蕩的病房安靜得讓人害怕,這莫名的空寂讓我很是疑惑。
我按響床頭的呼叫器,很快一名女護士就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她走到病床邊看著我說道,聲音中帶著職業性的關切。
我看著她白大褂胸口標注著廈門醫學院附屬第二醫院,低聲回道:“我怎麼了?這是在醫院吧。”
女護士點點頭,淡淡地回道:“你飲酒過多,還好是隱性的胃出血,身體不會有什麼大礙,住院幾天就好了。若是顯性的胃出血,依你被發現的時間,估計早就沒命了。”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一陣後怕,同時又感到一絲無奈和自嘲。
我再次疑問道:“是誰將我送到醫院的?”
“酒店的工作人員。”
“我現在沒事了,打完這瓶吊瓶可以出院了吧?”我看了一眼還剩有一半的點滴,向護士問道。
此刻的我,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逃離這讓我感到脆弱和無助的處境。
女護士高聲道:“不行,後天你才能出院,你儘快通知你的家屬來照顧你吧。”
女護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又喊住了她,請求道:“我是外地人,家比較遠,您幫我找個護工好嗎?”
她點點頭,沒有回答我,便走出了門。
房間裡再次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在這舉目無親的地方,我除了孤獨就是無助。
心中的傷痛再次泛起,我還是接受不了和王雨涵的分手,我們一起走過的街道,一起看過的風景,都成了刺痛我心的回憶。
每一次想起她的微笑,她的溫柔,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突然覺得酒店的服務員不該救我,就那樣一睡而眠該有多好。
也許對我來說,離開了這個世界,就不用再承受這失戀的痛苦,不用再麵對生活中的種種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