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母親,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派出所的都沒見過這麼好查的案子,監控記錄的清清楚楚,趙澈被派出所的民警從醫院裡帶走時,漲紅了臉,感覺這輩子都沒有丟過這樣的臉。
而且是在前來探病的小叔子麵前。
“你們肯定搞錯了,你們覺得我需要去入室偷竊嗎?那是我兒子家,我是去等我兒子顏徽的!”
“現在是法製社會,如果你是清白的,那我們也會還你清白,而且據我們調查,那房子顏徽已經出租,現在報警的並不是顏徽,而是租客。”
趙澈回頭,祈求的看了一眼小叔子,希望他能出來解圍,可是他卻冷眼旁觀,就像她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一般。
這個李墨,一向如此。
趙澈隻能跟著去了派出所,一眼,她就看到了悠閒坐在那裡的宴青。
“原來是宋小姐,我不知道是宋小姐租了顏徽的房子,這樣吧,我賠償,宋小姐儘管開口。”
說完,她幾乎是惡狠狠的看了顏徽一眼,目光如刀,探進顏徽的體內,架在了他的腎臟上。
顏徽麵無表情,任由她打量。
宴青並沒有對她的賠償表現出任何興趣:“法製社會,你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就承擔什麼責任。”
趙澈道:“我覺得宋小姐應該需要這筆錢。”
宴青道:“我差的太多了,你這一筆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她知道這個趙澈,一向喜歡以錢服人,所以這樣才能狠狠的打她的臉。
順便還能讓她拘留十五天,給顏徽出一口惡氣。
不過拘留應該不可能,因為趙澈的老公李君帶著律師趕了過來,宴青直接帶著顏徽騎上電驢走人,用後腦勺表示了自己對他們的不屑一顧。
回到家裡,顏徽找人來換好鎖,依舊是一言不發,盯著書半天也沒翻一頁。
宴青想了想,坐到顏徽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
“怎麼了?”
顏徽忽然眼睛一紅。
有些委屈,一個人藏的太久了,經不住彆人這樣溫柔的一問,就覺得這本來可以忍受的委屈,忽然就排山倒海而來,擊垮了人的理智。
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書本上。
宴青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伸手抱住顏徽的頭,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沒事沒事,不就是被人溜門撬鎖嗎,多大個事情,姐在呢,下次見了她,姐給你打一她一頓。”
顏徽忽然哽咽出一句話:“她是我媽。”
隨後便嚎啕大哭起來。
還是委屈的,怎麼可能不委屈。
宴青心疼的不得了,又不能說自己全都知道了,這樣的媽不要也罷,隻能默不吭聲,任由他發泄。
他哭完了,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越是不好意思,就越是冷酷起來,板著臉掩飾自己的羞澀,直直的站了起來。
“我去做晚飯。”
宴青笑一聲,心道真是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