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說,催著宴青去客棧投宿,到了下半夜,敲開了宴青的房門,給她看通政司最新的邸報。
“崇文皇帝駕崩了,太子定在七月初八登基。”
原朗又指著下麵一條:“端王病重,國喪居然都不能從屬地出來,我們兩個被通緝,許家爵位被褫奪,但是皇後沒事,估計太子還是插手了。”
上麵寫的是許覓和原朗通敵。
宴青:“......”
她覺得這次任務跟她有仇。
難道是組織上發現了她作風散漫,工作不積極,故意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個任務?
可是她最近任務完成的都還不錯啊。
五四:“你是完成的不錯,可是你的任務次數隻有彆人的一個零頭。”
宴青頓時神情痛苦,想要被官兵抓回去,在牢裡過日子。
好歹一日三餐有人送。
看在太子、新皇的麵子上,也不會太為難她吧。
原朗卻道:“阿覓,我想將阿必托付給你。”
宴青一個哆嗦:“我自身難保......”
原朗道:“以後你就說阿必是你兒子,出門在外,也是個掩護,我、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我要去邊疆。”
皇帝沒了,他去陳情都不知道說給誰聽,天下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天下了。
“去邊疆乾嘛?”宴青不解。
“你還記得有一年春宴,我去東宮看你嗎?”原朗道。
宴青點頭:“記得,你走了之後我又挨了頓打。”
原朗道:“當時在東宮,太子跟我說原家和許家將來必敗,給我指了路,但是我不信,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但是太子和我說的話我現在都記得,
太子說‘世家、權貴的勢力,並不會因為某一件小事而被拿下,帶來覆滅的,必定是上層的鬥爭和博弈,勝利不屬於正義的一方,隻屬於最後掌握權柄的人。’”
許家和原家,就是端王和太子博弈的犧牲品,楊維國的勝利隻是太子需要一個製衡。
宴青:“太子聰明。”
原朗道:“所以我要去邊疆隱姓埋名,建功立業,這樣才有機會參與博弈,我也要讓楊維國嘗一嘗家破人亡的痛苦!”
宴青估摸著原朗從軍才是這個世界的正確打開方式,道:“那行吧,我帶著阿必,你怎麼找我?”
原朗道:“我會想辦法帶信到暢飲閣,你知道怎麼拿信的。”
宴青點頭。
見阿必有了去處,原朗鬆了口氣,將自己帶出來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宴青,當天晚上就坐船走了。
宴青看著牙都沒長齊的阿必,更加愁眉苦臉了。
她成奶媽了?
第二天,她換了身女子衣服,抱著阿必出去找地方住,想著就在東昌府住下,結果彆人以為她是逃奴,差點把她扭送官府。
萬惡的封建社會,女人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