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藥比較重要,可是宴青心裡也很緊張。
她擔心謝眠風就此把她脖子扭斷,留下這麼大個殺器在身邊,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
五四頭腦簡單,對資料一向是無原則無條件的相信:“不可能,小風不是那種人。”
“等會兒,你叫他什麼玩意兒?”
“小風,怎麼了。”
“智障。”
“嗬嗬,你等死吧。”係統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係統了,它飛快下線,並且將痛覺屏蔽給關了。
李克正好在給宴青上藥,宴青差點嗷的一聲破了人設,一把抓住了謝眠風的胳膊,並且悶哼一聲。
謝眠風感受著宴青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掌,再看她眼睛通紅,裡麵像是蓄積了淚水又不肯流下來一般,嘴唇殷紅,被她潔白的牙齒死死咬住。
他那個地方一瞬間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清姑,會有一點疼,你忍著點。”李克小心翼翼。
宴青低聲道:“彆管我。”
李克這才繼續上藥。
謝眠風緊緊的抱住宴青。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宴青格外白皙的臉,額頭上已經疼出了冷汗,淚珠掛在睫毛上,顯得十分可憐。
因為怕疼,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來,死死抓著自己的手。
她好像跟自己認識的那個殺人女魔頭完全不一樣。
是他看錯了?
還是外麵傳錯了?
不、不可能,每個人都不會隻有一個樣子,就算現在的她是這樣的,殺人的時候她也照樣不會手軟,就像在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在溫家堡伺候了她這麼多年,她依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人給殺了。
宴青快把自己按進謝眠風懷裡了,狗日的係統,早晚讓它知道什麼是卸載和重裝。
等回去她就要舉報!
“我數一二三,你要是再下線,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舉報兩個字成功讓係統詐屍上線,宴青鬆了口氣。
而李克的藥也再這個時候上完了,痛覺屏蔽並沒有發揮到它應該有的效果。
宴青氣的當場吐出一口淤血來。
李克上藥的時候,也渡了一些真氣過去,見宴青吐了黑血,鬆了口氣:“好了,這下毒就清乾淨了,清姑,是什麼人乾的?”
宴青晃晃悠悠從謝眠風身上起來:“死了。”
“哦,清姑,我還是留在你身邊吧。”李克十分忠心。
宴青擺手,回過頭去,看著貌似畢恭畢敬的謝眠風,忽然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謝眠風猛的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反抗,可是強大的心理意識阻止了他,讓他垂著手,任憑宴青施為。
剛遭了那麼大的罪,宴青的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軟綿綿的,看著是在掐謝眠風,其實一點力氣也沒有用上。
宴青惱恨的看著他:“今天的事情,要是我在外麵聽到一點風聲,就殺了你!”
她鬆開手,問係統怎麼樣才能把他給趕走。
五四不說話,當做沒聽見。
謝眠風點頭:“屬下知曉。”
他心裡卻有些疑惑,她所說的今天的事情,指的是她受傷的事情,還是指的她在他懷裡的樣子。
門外響起了溫寶榮沒心沒肺的聲音。
“清姑清姑,我聽說你來了,你在裡麵乾嘛,快開門我跟你一起吃早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