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民一把揪住他：“你哪個學校的，大晚上的騎車去哪裡？是不是給什麼人送信去！”
林勉被警衛攙扶著站起來，道：“送什麼信，你看看灑的這一地板栗，算了，眼下也沒牢房容的下你，滾吧。”
學生被曹定民嚇得六神無主，一聽林勉要他滾，連忙推著自行車跑了。
“算你小子走運，”曹定民去扶林勉，“你磕著哪裡沒有？要不要緊？”
林勉道：“我去友好醫院拍個片子。”
曹定民道：“那個什麼愛克斯光啊，彆說那東西照的還挺清楚，上次抓一個反賊我不是腳指頭給撞了嗎，照的那叫一個什麼纖、纖毫畢現。”
林勉一笑，臉色更加不好了。
警衛連忙將他扶到車上，開車去醫院。
留下的兩個人也不急著上車，在雪地裡又聊了幾句。
“要我說啊，這林勉彆的都好，就是心太好了，人家撞了他，錢也不要人賠。”李旭笑道。
“心好？”曹定民搖頭，“那是上次剿山匪你沒看見，那叫一個又快又狠，我是自愧不如。”
李旭若有所思：“這好心嘛，你得看他怎麼用不是。”
曹定民道：“你們特A的人，就是疑神疑鬼，難怪林勉不愛跟你打交道，我也走了，免得被你給釣了魚了。”
“哎呀，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我懷疑誰了，哎，那個友好醫院的王大夫，挺漂亮挺小資那個，是不是和林勉有點意思？”
“嘿，誰不知道啊，等明天林勉那個太太來了，有的戲看。”
他們口中的王大夫叫做王雪，是國外醫學院回來的，此時正值夜班，見林勉來了，連忙站起來扶住他。
“林次長這是怎麼了？”
林勉道：“後背上磕了一下，拍個片子吧，小劉，去辦個手續。”
警衛去辦手續，護士過來幫忙開了門。
“也沒多嚴重，不用這麼小心，隻是怕有什麼暗傷，看一下保險一點。”林勉擺手示意用不著護士進來，自己走了進去，站在機器麵前。
王雪上前給他調整機器：“有什麼消息嗎？”
“他們要炸專列。”林勉平淡的像是說他們準備去買根油條一樣簡單。
“啊？”王雪一驚，壓低了聲音，“什麼時候？”
“不知道，”林勉沒看文件，“不過應該是在三天之後，你把電報發出去。”
王雪道：“好，那我明天就把電報發出去。”
林勉搖頭：“不行，後天晚上十點以後再發，去康複路那裡發。”
“為什麼？那不會太晚了嗎？”王雪疑惑。
“發出去的時間越晚，就越難以找到是什麼人泄密，康複路那裡都是貧民，一層樓住幾十個人，難以排查。”
越是高層，收到的消息越快，偵查到電波越早，圈定的範圍就會越小，更加容易排查是什麼人泄密。
相反發出去的越晚，就說明泄露消息的很有可能是一進會那邊辦事的人，查不到他們頭上。
“我知道了。”王雪即欽佩，又迷戀，看著林勉俊朗的臉，一時間有點臉紅。
“機器調好了嗎？”林勉聽著哢噠一聲，自然的變化了話題，“我想抽根煙。”
是護士進來了。
王雪笑道：“您少抽點，要不我把肺部給您一起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