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就得去醫院看,可是哪裡來的錢啊。
而且他實在沒看出來宴青有什麼問題,他看報紙上有什麼多動症,障礙,不知道宴青是不是屬於這兩種。
他能和這個小叫花子有多少感情。
算了,書不讀就不讀吧,能活下去就不去了,還講究那麼多乾什麼。
宴青洗好菜,就乖乖去沙發上做好,等著吃飯。
宋遇這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宴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你今天去學校都乾了什麼?”
“上課。”宴青回答。
“上課學了什麼,有沒有認識什麼新朋友?”宋遇緊跟著問。
如果是一般的小朋友,這麼問的話恐怕有很多的話要說,就算說不出來,也會手舞足蹈的表述。
但是宴青一點表述的念頭都沒有,隻是坐在那裡,慢慢搖頭。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對她來說也是比較難的。
“算了,我會帶你去醫院。”宋遇歎氣。
看著這麼乖的孩子,要他不管也做不到。
他的家庭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家庭,成長過程也是一塌糊塗,他不想像是自己的爸媽一樣。
他想做一個能夠讓宴青覺得好的人。
雖然宴青不一定能夠分辨。
宴青不去上學,當然更高興,自己又跑去賣氣球了,這件事情比賣報紙還要賺錢,而且她每天都換著地方賣,賺的還不少。
而宋遇則辭去了工廠的工作,晚上去賣片,白天去給賭場看場子。
他迫切的需要錢,宋遇賣氣球能賺多少錢,工廠工作能賺多少錢,他已經不想再呆在這淤泥裡。
如果不往上衝,從前淹沒自己父母的那一灘淤泥會接著把自己給淹沒,這就是事實。
宴青依舊是不聲不響的,要麼出去賣東西,要麼就在家裡乾活,偶爾會買一點小東西回來。
“哥哥,給。”
她買了一塊蛋糕,花了她一半的積蓄,蛋糕怎麼這麼貴,以前都沒覺得。
宋遇剛進門,正要洗手做晚飯,做好晚飯以後還要去賣碟片,看著這一塊蛋糕有一瞬間的失神。
蛋糕,他好像記憶中隻吃過一次。
還是鄰居的孩子和他同一天生日,送了一塊蛋糕過來。
現在已經將近十年沒有吃過了。
“你吃吧。”宋遇笑了笑,沒接。
宴青不依不饒的遞給他:“生日快樂。”
宋遇一愣,心裡像是哢嚓一下,被什麼東西給打碎了一樣,裂開了一道縫隙。
沒有人跟他說過生日快樂。
因為沒有人記得他生日。
“你......怎麼知道的?”
“戶口本。”
宴青回答的非常簡練,其實是係統告訴她的。
宋遇接過蛋糕她就不管了,坐在沙發上開始和係統看腦內電視。
管那麼多,精神病兒童歡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