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心想我壓根就沒去找他啊?
她轉念又一想,就知道賀明昭是要乾什麼了。
要是原主,必定跳腳,什麼狗屁知書達理,她非得去見見不可。
這一見,以她的囂張跋扈,那必定是要鬨得不得安寧,如此一來,賀明昭就可以去表叔那裡送溫暖。
宴青心想你怎麼連表叔都不放過。
係統:“去唄,反正你不去,大家也會覺得奇怪。”
宴青一想也是,當即道:“你不讓我去,我偏偏要去,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人還能夠比我哥哥更厲害。”
她氣哼哼的就跑,一路跑到了表叔借住的院子裡。
這地方又偏僻,又冷清,裡麵連一個丫鬟都沒有,看樣子,這個遠房的表叔遠到了一定地步。
不然怎麼會住在這麼不起眼的地方,要不是浮煙帶她來,她都不知道賀家還有這麼偏僻的地方。
屋子裡又一顆橘子樹,果子都已經落的差不多了,隻零星的還掛著兩個果。
宴青站在門口四下張望,很快就見到了一個小廝。
小廝見到宴青也不覺得驚訝:“您是哪位姑娘?”
他其實已經知道這是誰了。
能夠這麼大的膽子跑過來的,隻有最受寵愛,家底最厚,而且最淘氣的大姑娘。
“這是我們大姑娘,來看看表叔。”浮煙笑道。
小廝道:“少爺就在裡麵畫畫,請進。”
都已經是表叔了,還講究什麼男女,太過於刻意,反而讓人起疑心。
宴青大步流星的趕了進去。
實在是外麵有點冷,她想進去暖和暖和。
一進去,屋子裡就有一股暖氣撲了出來,炭火燒的很旺,她的表叔正在伏案作畫。
“你是?”
表叔扭過頭來,明知故問的看了一眼宴青,這就是那個年輕人。
他麵目斯文,嘴唇很薄,顯出一種薄情的樣子,但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淵渟嶽峙之感,風雨都不能動搖他。
宴青心想難怪賀明昭要來送溫暖。
感情是位帥哥。
兄弟,你已經落入魔掌了,我來解救你。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火堆旁邊:“你就是表叔?”
年輕人點頭。
宴青道:“你叫什麼?總有個名字吧,難道就叫表叔嗎?”
“姓賀,單名一個餘字,年年有餘的餘。”賀餘笑看她,似乎是想要看看她想乾什麼。
然而宴青並沒有要跳起來打他罵他,而是暖和了手之後,湊過去看了一眼他的畫。
“這個是誰?”
“侍女而已,並沒有具體的指代誰。”
宴青點頭:“那你給我也畫一張吧。”
她坐回凳子上,規規矩矩的坐好,等著賀餘動手。
賀餘道:“大姑娘,我不擅長人物,不如你出去請個畫師來吧,而且我要念書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趕緊滾蛋。
宴青並不打算滾蛋:“不行,你必須給我畫,你要是不畫我就讓管事的不給你炭燒。”
她不僅不走,還指使起他的小廝來。
“你怎麼也不給我倒一杯茶,還有點心也沒有,你是我們家的嗎?”
小廝看了自家少爺一眼,見少爺額角抽搐,似乎十分的頭疼。
他默默去端來了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