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啊!”宴青塞了一口點心,眯起了眼睛,好吃啊,這點心也不知道哪裡買的,比府上做的還好吃。
賀餘看了一眼,見她是個不依不饒,不畫就不走的樣子,在心裡笑了一聲,畫了起來。
白書在外麵正要進來,就被攔住了。
“怎麼了?”
白書看了一眼墨書。
“大姑娘來了,在裡麵逼著少爺畫畫。”
白書頓時瞪大了眼睛,悄悄往裡麵看了一眼,果然見到一個丫鬟在裡麵候著,大姑娘的身影倒是看得不怎麼清楚。
“少爺又不能把人給趕出去。”墨書低聲道。
“你懂什麼。”白書無奈的看他一眼,“少爺要是不願意,誰還能強迫的了他。”
墨書一想也是:“那少爺乾嘛還幫她畫?”
白書道:“我哪裡知道,反正我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讓我畫畫,我但凡有手,都不會推辭。”
墨書一想也是。
屋子裡十分安靜,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畫就畫好了,不是什麼大的畫像,就是一張小像。
宴青起身看了一眼,道:“還行,不過我本人比這畫上的姑娘要好看多了。”
賀餘笑了笑,沒多說,將小像給她,然後就把她給送出去了。
他對哄孩子沒興趣。
宴青一走,白書就立刻進去,將一封卷起來的信給了賀餘。
“少爺,這是進出七皇子府的名單,全在這裡,後麵是次數。”
賀餘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這個顧繼軍,是禁衛軍的人,去查查他和七皇子還有什麼聯係。”
禁衛軍是宮城守衛,顧繼軍雖然隻是裡麵不起眼的一個,但是這就足以代表一個訊號了。
七皇子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是,少爺,屬下剛才看到賀家二姑娘從外麵路過,似乎是不太舒服,走的很慢。”
賀餘道:“不必管,備馬,我去驛站。”
“是。”
宴青得了小像之後,就遭到大夫人傳喚,前去儘孝了。
“母親你看,這是表叔給我畫的。”她將畫給大夫人看。
大夫人也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不然單憑賀大老爺一個人,絕對生不出這麼美的女兒來。
“不錯,不過不要去打擾他讀書。”大夫人摸著宴青漆黑的頭發。
宴青點頭,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不去,就聽到了大老爺來了。
“怎麼今天回來了?”
大家都有些奇怪。
大夫人迎出去,卻沒有再進來,反而是李嬤嬤進來,讓她先回去。
宴青和浮煙從後頭出去,出去之後,在東廂房的窗戶邊停留了一下。
“父親當真這麼說?讓你先稱病?”
“是啊,這樣的關頭,大家都蠢蠢欲動,我雖然沒有卷進去,但是父親還是來信讓我先回來。”
“聖上現在病的有那麼嚴重嗎?”
“不知道,總之已經三四天沒有上朝了。”
裡麵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賀大老爺歎氣:“現在都想探探餘四爺的口風,你也知道,他是聖上欽點的狀元不說,餘姑娘死前又讓聖上照顧自己唯一的弟弟,彆人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他一直在給聖上辦事。”
“那他怎麼說?”
“不知道,都沒見到他的人,說起來,我都還不認識餘四爺。”
“我上次進京與你送冬衣的時候,倒是聽禮部尚書夫人說起過餘四爺,說是年輕的很,而且這個人一點尾巴都抓不住,就是想要和他說上兩句,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