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頭,男女單獨吃飯,又不是什麼親戚關係,被人發現了直接毀名聲。
宴青打的算盤很簡單,不管這個男的是誰,在這裡被困個一個小時,再多的曖昧也沒了。
真是機智。
賀明昭急的不行,後背都是汗珠子,連忙攔住宴青:“姐姐,我吃好了,出來的時間太長,也該回去了,要不你還是回自己的包廂去吃吧。”
宴青道:“你這不是筷子都還沒動嗎,怎麼就吃好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吃飯!不行,你今天必須得陪我一起吃!”
她覺得這個囂張跋扈的人設真的太好了。
“姐姐,我……我有一點不舒服。”賀明昭在心裡把宴青罵了個狗血淋頭。
宴青瞪著眼睛:“剛才還好好的,我一來你就不舒服,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發現了!還是你在這裡藏了人!”
賀明昭也急了:“姐姐,這話怎麼能亂說,妹妹我……我……”
一著急,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救星,賀蘭來了。
“妹……大妹妹,你怎麼也在這兒?”
宴青眯著眼睛,掃了賀蘭一眼:“怎麼,吃個豆腐你們還要孤立我啊。”
她假裝生氣,靠近屏風,看著賀明昭臉都快綠了。
屏風是落地黑漆的,一點人影都透不過來,但是賀明昭生怕宴青一激動,就把屏風給推倒了。
宴青不至於乾這種事,但是卻“不小心”把浮煙剛塞給她的茶杯給高高舉起,然後把茶水倒了過去。
擺明了她懷疑裡麵有人,但是看在一家人的麵子上,她就小小的試探一下。
賀明昭的臉這下徹底綠了,但是心裡又在冷笑。
這個沒有腦子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麼人。
宴青道:“算了,我也懶得在這裡跟你們瞎扯,我去我自己的包廂吃豆腐去,看看這吹上天了的豆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屏風後麵的人現在必定是一肚子的火,但是還不能發作。
她一拍屁股走了,把這一場旖旎的約會攪了個稀巴爛。
“姑娘,二姑娘真的在屋子裡藏了個男人嗎?”玉香好奇的問。
宴青道:“不知道,沒看到就當做沒有。”
浮煙給宴青夾菜:“姑娘做的對,您和姑娘是一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的名聲有了瑕疵,也會影響到您,咱們就當做不知道,等回去了,奴婢去找李嬤嬤說話去。”
玉香道:“對,浮煙姐姐說的有道理,以後奴婢多盯著點二姑娘那邊。”
身邊的丫頭這麼貼心能乾,宴青真是感動的不行,當即一人賞了一兩銀子。
豆腐沒什麼稀奇的,上來一盞鹹口的果子茶倒是挺好吃的。
她多喝了兩杯,出去的時候就去了趟廁所,可是廁所裡一出來,玉香和浮煙兩個丫頭就沒了影子。
“怎麼回事?”
她自己也有點頭暈腦脹起來,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被人綁了。
一個麵帶戾氣的年輕男子,穿一身靛藍色,倒是和宴青穿的挺登對。
他死死的盯著她,見她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扯著嗓子喊救命,倒是有點驚訝。
“你怎麼不喊?”他用刀背拍了拍宴青的臉。
宴青道:“省點力氣。”
“你用茶水澆我的時候,怎麼不省點力氣。”男子冷笑一聲。
宴青一臉的“臥槽”。
不是吧兄弟,我就是給你潑了點茶水,你就要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