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在一旁啞巴似的不開口,也無話可說。
說什麼?
自己養出來的女兒,還連累了一大家子,她沒有去撞柱子都算是心裡強大了。
喪事辦完,宴青需要守孝,賀家思來想去,不能連累餘四爺,於是就送了拜帖過去,想要退婚。
但是拜帖連門都沒進去,門房直接就說餘四爺不在家。
看這樣子是不想見他們。
大老爺拿不定主意,想起上次的事情還是宴青去的,這次也隻能還是讓宴青去。
宴青現在對這個昭月一天大過一天的名氣頭疼不已,也沒心思去想什麼婚事,一聽說退婚,沒有意見,自己上門去了。
往餘玄書房走的時候,她還在問係統:“總不能我也去乾這一行吧,我可乾不來。”
係統:“......”
它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任務做到現在,變數已經大到了他們都沒有預料的地步。
“先這樣吧,實在不行,我隻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寫上個一百首絕句來超越她。”
宴青考慮了一下。
係統覺得也行,反正現在一個在南一個在北,賀明昭也不能來殺了她。
進了書房,餘玄屋子裡已經生火了。
天冷,他也怕冷。
“四爺,這一次來,主要是要和您商量一下婚事,我要守孝,一年之內都不能談婚論嫁,不敢耽誤您,特來......”
“我不急。”餘玄打斷她。
“不急啊......”宴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人家都說不急了,她總不能還提退婚的事情吧。
餘玄道:“去禦林苑,我帶你騎馬去。”
“禦林苑?騎馬?”宴青不知道怎麼跑到騎馬這上頭來了。
而且禦林苑是皇家馬場,一般人等閒不能進去。
“走吧。”餘玄吩咐墨書跟上。
兩人去了禦林苑,裡麵空無一人,幾個伺候的人見了餘玄,連忙放他進去。
“我們來比試一回。”
餘玄挑了一匹馬給宴青。
宴青當即應了。
兩人都沒有要讓著對方的心思,餘玄是男子,力氣更足,一開始就領先宴青一射之地,之後宴青卻趕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跑了十圈,結束的時候都覺得很暢快。
也沒下馬,就慢慢的晃悠著說話。
“賀明昭如今在南方,你們家中是如何想的?”餘玄消息靈通,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宴青道:“沒怎麼想,總不能去殺了她吧。”
“她的詩才倒是不錯。”餘玄說起賀明昭最近的新作,已經風靡到京城來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是李清照的詩。
賀明昭現在換了一種風格,多是愁苦之詞,就是想讓人憐惜她的處境。
宴青看一眼餘玄,忽然心生一計,想以餘玄為媒介,將詩句傳出去。
“這無非是抄襲罷了。”
她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抄襲?”餘玄詫異的看了宴青一眼。
宴青點頭:“我與她小時候看過同一本詩集,不知從何處流落而來,裡頭的詩我都背過,隻不過她是我妹妹,既然她要出風頭,我隻當做不知道,不過現在告訴你也沒事。”
餘玄詫異的看著她:“這詩集如今還在嗎?”
宴青搖頭:“自然不在了,不過你若是不信,我便背一首給你聽,就用她背的這一位詩人所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