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狀態不太對,正在調整中,今天六千,明天一萬,早日恢複日更一萬的榮光~~~~~~~~~~~
大鼻不在跟前, 阿紅也懶得裝出什麼賢良淑德的模樣, 她冷哼一聲, 不陰不陽地說道:“安妮,你現在該不會也說要退出這次活動吧?”
左思是知道這個安妮指的是自己,隻不過她腦中的記憶亂成一鍋粥, 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活動是什麼, 她茫然地看著阿紅, 問道:“什麼活動?”
坐在沙發另一頭的樂色往左思旁邊蹭了蹭,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左思身子往旁邊一歪, 險些倒在一旁的阿紅身上。
阿紅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隻是很快便又隱去了, 她抬起手推了左思一把, 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唉,安妮,你乾嘛呢, 在嬌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碰一下就倒了吧?”
另一邊的阿明目睹了這一切,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看著似乎仍舊在狀況外的左思,這姑娘該不能連自己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吧?
這個念頭在阿明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很快便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和樂色從小一起長大,樂色喜歡的女人從他發育開始,就一直沒有變過,傻白甜那一掛的,真不是樂色的菜。
搖了搖頭, 將那些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阿明又望了左思一眼,還是沒忍住,說道:“嫂子若是不想參加,那就算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樂色給打斷了:“唉,阿明你可不能這麼說,你嫂子從小就喜歡這種事情,問米,筆仙,碟仙,什麼東西沒有玩過?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新鮮的玩意兒,她正是喜歡的時候,你說不玩?那可不成。”
說完之後,他朝著左思笑了笑,那張不算英俊的臉上帶著沾沾自喜的神情,顯然為自己十分了解自己女友的喜好而開心。
然而,內瓤已經換成了左思的女友仍舊保持著那種看起來高冷無比,實際上茫然不知的神情。
樂色有些挫敗地揉了揉臉,原以為自己這好不容易拿下的女友會給點兒什麼愛的鼓勵,哪知道人家仍舊是這麼一副冰山模樣。
他原本有些不太高興,隻不過當看到女友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時,所有的怒火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沒辦法,人長得漂亮,就算是想生氣,看看這張臉也生不起來氣。
阿紅撇了撇嘴,這種情況,在說什麼,就顯得酸了,她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左思,嘴角緊繃了起來。
氣氛莫名地變得尷尬了起來,此時大鼻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碗從廚房裡麵出來,他將碗放到餐桌上麵,笑著朝著左思他們幾個人說道:“來來來,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趕緊開始吧。”
阿紅率先站了起來,朝著大鼻走了過去,嘴裡撒嬌似的嘟囔了一句:“你怎麼弄了這麼久才過來?”
大鼻捏了捏阿紅的臉,笑著說道:“怎麼了?等不及了?”
阿紅臉微微一紅,嗔怪道:“你好壞!”
大鼻哈哈笑了兩聲,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阿紅有些嫌棄那些布滿灰塵的凳子,磨磨蹭蹭了半天,始終沒有坐下去,大鼻見狀,彎下腰朝著凳子上吹了兩口氣,塵土飛了起來,阿紅被嗆得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彆吹了。”
阿紅瞪了大鼻一眼,悻悻地坐了下來。
樂色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見大鼻已經準備好了,便走了過去,在大鼻對麵坐了下去。
三人坐好之後,才發現左思還待在沙發那裡沒有過來,眼看著便要到六點鐘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拖下去,天就要黑了,過了這個點兒,這個遊戲的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阿紅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沒好氣地說道:“安妮,你在磨蹭什麼,趕緊過來。”
左思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了餐桌旁邊,在阿紅的對麵坐了下來,阿紅臉上露出一抹假笑,說道:“美女就是美女,三邀四請才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強迫你玩兒這個遊戲呢。”
左思看了阿紅一眼,認真地說道:“你沒有三邀四請。”
阿紅噎了一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阿紅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大鼻急忙打圓場:“安妮,你彆和阿紅計較,她年紀小,不懂事兒,來來來,不早了,我們趕緊玩兒吧。”
阿紅還想再說什麼,被大鼻瞪了一眼之後,不甘不願地閉上了嘴巴,她不說話,左思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去找茬,她沉默著,看著擺在桌子中間的那個透明的玻璃碗。
大鼻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拿出一個小的裁紙刀,割破了自己的食指。
殷紅的鮮血湧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入了玻璃碗中,碗中的透明液體瞬間被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大鼻將手縮了回去,塞進了嘴裡麵,另一隻手將刀子遞給了一旁的阿紅。
阿紅隨之割破了手指,將血液注入了碗中。
阿明坐在一旁看著,他能明顯感覺到房間之中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下來,可是那幾個人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似的,他有心想要勸導,便開口說了一句:“我們還是不要玩兒了,我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此時樂色已經將手指頭割破了,鮮血滴滴答答地注入了那個碗中,混合了三個人血液的清水顏色變得暗紅了起來,他轉回頭看著坐在另一旁的阿明,嗤笑一聲,開口說道:“阿明,你小子膽小就算了,現在可是想要讓我們也像你一樣?這種遊戲我們也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哪次出過狀況?”
阿明的臉色不太好看,悶悶地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
那把已經割破了三個人手指的刀子已經傳到了左思的手上,刀刃很鋒利,上麵沾著之前那三個人鮮血,左思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阿紅翻了個白眼,催促道:“就剩你一個了,快點兒。”
左思感覺不到疼痛,用的力氣有些大了,之前那三人隻是割了一個小口子而已,左思一刀子下去,手指上立馬多了一個大豁口,猩紅的皮肉外翻,露出裡麵森森的白骨,血液瞬間湧了出來。
樂色,大鼻,阿紅:“......”
左思割完之後,便將手攥了起來,他們三人都沒有看到左思的傷口。
樂色和大鼻的關注點兒都在即將要開始的遊戲上,阿紅雖然感覺左思放出來的血量有些多的不正常,不過她和左思隻是麵上的關係而已,自然也不會多話。
割開的傷口處有些發癢,左思低頭看了一眼,手上那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愈合地差不多,左思將手指在身上蹭了蹭,蹭去了那讓她覺得不怎麼舒服的血漬。
大鼻拿出一個白色的熏香爐放在了桌子上麵,隨後又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將裡麵黃褐色的液體注入了香薰爐裡麵。
一股說不出的氣味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左思皺了皺眉頭,抬起手來,遮住了鼻子。
阿紅原本也被這味道熏得夠嗆,隻是見到左思捂鼻的動作,便覺得十分做作,她瞪了左思一眼,刺了一句:“又不是什麼大小姐,要不要那麼金貴。”
完全沒有聽懂,根本不知道阿紅是在說自己的左思:“......”
阿紅氣得不輕,哼了一聲,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女人之間的小心思,兩個大男人又如何知道,大鼻點燃了熏香爐。
刺鼻的味道迅速地布滿整個房間,隨著這些味道地散開,左思的頭有些發暈,她晃了晃頭,眼角餘光暼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從房間拐角處閃過。
左思轉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角落裡擺放著幾個爛糟糟的櫃子,哪裡有什麼影子?
阿明顯然也察覺到了,他朝著角落裡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由於左思放的血太多了,桌上的那碗血水的顏色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大鼻端起了碗,皺著眉抿了一口。
阿紅滿臉厭惡之色,忍著惡心喝了一口。
樂色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端起碗來,灌了一大口。
當碗遞到左思手上的時候,裡麵的血水隻淺淺鋪了一個碗底兒,樂色含糊不清地開口說道:“快點兒喝吧。”
說話間血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漫,看起來有些滲人的慌。
“安妮,你還是彆喝了......”
阿明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左思將剩下的血水喝了下去。
阿明:“......”
碗裡麵的血水喝完之後,四個人便將手牽手,圍成了一個圈兒。
“現在,閉上眼睛,有請水仙上身,大家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能睜開眼睛,一定不能鬆開其它人的手,記住了嗎?”
幾人也玩過不少幾次這種遊戲了,雖然從來沒有招到過什麼,不過他們卻從來都是恪守遊戲規則,不敢隨意違背。
見他們三人都閉上了眼睛,左思隨後也將眼睛閉上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左思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之中,腳下似乎有人在抓著她的雙腿,不停地往下拽著她,左思低頭看了過去,她看到有一雙蒼白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腳腕,將她拖往黑暗深處。
那雙手的主人完全隱沒在黑暗之中,左思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