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太舒服,沒有更新,我沒事兒的,謝謝大家的關心,更新來了,麼麼噠,謝謝~~~~~~~~
被人冤枉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左思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不悅地看著站在一起的那三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不悅, 態度與之前自然不同。
“我不會說謊。”
左思扔下這一句話,轉身就走。
愛麗絲曾經告訴過她,如果有人不相信她, 冤枉她, 她便不需要和那些人在一起。
見左思要離開, 阿明頓時急了,他慌慌張張地追了過去, 抓住了左思的手臂:“安妮, 你彆誤會,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你不要離開這裡。”
左思的胳膊一甩,便將阿明的手甩開了。
左思要走了, 最開心的人無疑是cissy了, 她完全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和左思有太多的糾纏, 昨天的事情,完全就是因為左思而起的,如果不是左思的緣故,她也不會和弟弟發生爭吵,也不會鬨到最後姐弟都進了醫院的局麵。
左思現在能自己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情,cissy有種預感, 如果左思繼續留下來,留在他們姐弟之間,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毛發看到cissy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笑容,眉頭皺了起來:“cissy,安妮現在不能離開。”
毛發看得分明,左思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那個厲鬼已經盯上了阿明,他隨時隨地都會被那隻厲鬼迷惑附身,他和cissy兩個都是普通人,又不能對阿明出手,在這種情況下,隻有依靠左思的力量才可以。
“cissy,安妮不能離開。”
麻煩扯了扯cissy的袖子,小聲開口說道。
經過毛發的提示,cissy終於想起來,如果沒有左思的話,阿明就會處在危險之中。
現在她還不能走。
cissy忍下所有的鬱氣,看著被阿明攔住的左思,冷冰冰地開口說道:“安妮,我們又沒有說,就是你在撒謊了,如果你沒有撒謊,你可以解釋的,我們也不是不聽你的解釋,你現在這麼甩袖子離開,很容易會讓人產生誤會,以為你是心虛才會離開。”
她這話說得極為漂亮,繞來繞去全是陷阱,無論左思走還是不走,都是不對。
然而,左思是聽不懂cissy這些話的,她能感覺到cissy對自己的惡意,之前因為阿明的緣故,左思對cissy隻是不想搭理而已,現在,她對cissy已經從不想搭理,升級到了討厭。
左思活了這麼大,隻討厭過兩個人,第一個就是在福利院裡麵那個經常搶她的食物,害得她要餓肚子的胖阿花,第二個,就是這個莫名其妙厭惡自己,說起話來奇奇怪怪的cissy。
對於自己討厭的人,左思從來都是當做她不存在,完完全全當成空氣一樣,將她存在的痕跡從她的世界裡麵抹除,不留下任何影子。
所以,cissy和她說話,左思根本沒有聽到,完全無視了她。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阿明,像是在看著一個完全與自己無乾的陌生人。
這一次,阿明是真的惹她生氣了。
明明是她救了他,可是他卻反過頭來冤枉他,現在左思不想看見阿明。
“讓開,我要回去了。”
左思如是說道。
阿明越發地著急起來,他張開雙臂攔在左思麵前,語氣焦急地說道:“安妮,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好不好?我像你道歉,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左思依舊一臉冷漠,不為所動。
阿明越發地著急起來:“安妮,現在那個藍衣女人已經纏上了我們,我們必須要待在一起,如果落單的話,你會有危險的。”
“我不會有危險。”
左思和那個藍衣女人也見過幾次麵,那個女人除了頭發長了點兒,衣服舊了點兒,味道難聞了點兒,似乎沒有其它的特彆之處,她不覺得遇見她會有什麼危險的。
阿明說了半天,左思仍舊要走了,他將求救的目光轉到了毛發的身上,希望毛發可以幫他說說話,讓左思不要離開這裡。
毛發安撫完炸毛的cissy,走了過來,和阿明一起攔住了左思。
“安妮,剛剛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們,不要離開這裡,現在這種情況,你獨自一個人離開的話,會很危險。”
“我們現在就去查那個藍衣女人的來曆,如果你真的要走,可以在我們將她的來曆查出來之後在考慮。”
左思對毛發沒有什麼惡感,他們兩個人都誠心誠意地道了歉,左思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原諒了他們兩個人。
“我可以留下。”左思說道:“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在冤枉我。”
阿明和毛發做出了保證,左思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不走了。”
解決了左思的問題之後,接下來,他們便要去尋找那個藍衣女人的身份,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現在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一切的事情,都和那個女人有關係,隻要查清楚她的身份,他們也許就能找到辦法,從這件事情裡麵脫離出來。
很少會有厲鬼無差彆殺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存在,他們現在就是要將這個原因給找出來。
昨晚在醫院呆了一晚上,身上難免沾染了醫院裡麵的陰氣,他們洗漱一番之後,方才出發。
毛發帶了不少的東西,黑狗血,黑狗牙,桃木劍,五帝錢,零零總總塞滿了一個小箱子,這些東西都是這些年他收集到的,使用過幾次,證明了這些都是有效果的。
因為那個藍衣女人神出鬼沒,不知何時就會出現,毛發沒敢將那箱子放在後備箱,而是交到了阿明手裡麵,示意他抱著。
箱子很大很沉,放在阿明的大腿上麵,壓得他的臉都快變了形,他試圖將箱子放到座位上麵,結果被cissy從後視鏡看到了,她斥責了阿明一聲:“自己抱著。”
“可是姐姐,好沉啊。”阿明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抱著這麼一個三十幾斤的箱子在身上,實在有些受不了。
此時正巧是紅燈,毛發將車子停了下來,他轉過頭來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阿明,解釋了幾句:“阿明,這些東西裡的陽氣很足,正好可以平衡你體內失衡的陰陽之氣,你陽氣多一些,也不容易被附身。”
之前阿明被附身之後,闖了那麼多的禍,如果在被附身,先不說他的身體受不受得了,被附身之後,誰又知道他會害誰?
若是下一次沒有人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毛發的手倏地握緊了方向盤,身體緊繃到了極致,好半天之後,方才緩和了過來。
“阿明,忍一忍。”
毛發和cissy都這麼說,阿明隻好忍了下去,他抱緊了懷裡麵的箱子,頭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的事情,讓阿明的生活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終點,若是一切都改變不了呢?他有該怎麼辦?
阿明的情緒越來越低落,他的低垂下去,纏著紗布的頭部緊緊貼在了手中的箱子上麵。
綠燈亮了起來,毛發轉過頭去,將車子開了出去。
cissy歎了一口氣,雖然心疼弟弟,可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和被厲鬼附身相比,吃一點兒苦,真的算不得什麼。
車廂內的四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小小的車廂裡麵隻能聽到四個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了。
左思一直在看著車外,她看到馬路邊的人群中總有幾個熟悉的人影出現。
有時候是阿紅,有時候是大鼻,有的時候又是樂色,不過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那個藍以黑發的女人。
馬路上的車流量很多,車速不算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影在左思的眼前出現了幾秒鐘之後,便消失了,不過下一秒,又會有另外的人影出現。
不管是哪一個人,他們的動作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右手舉起來,僵硬地朝著她招手,像是在叫她過去。
因為有他們幾個的存在,這麼一路左思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無聊。
那幾個人出現的地點很隨機,有時候是在垃圾桶上麵,有時候是吊在路燈上,有的時候則是從路邊的售報亭裡麵伸出來半個身子,看起來倒是極為有趣。
大約開了一個半小時,車子停在了他們之前玩遊戲時候的那個廢棄小樓外麵。
這棟樓房不過五層高,是那種最老式的宿舍樓,樓梯是修在房子外麵的。
這棟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一家房產公司已經收購了這裡,準備建彆墅區,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收購之後,這裡卻有給擱置了下來。
毛發下車之後,看到眼前這棟廢棄樓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cissy也從車上下來,當她看到眼前這棟樓的時候,cissy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瞪了一眼抱著箱子從車上下來的阿明,冷聲說道:“阿明,跑到這種地方來玩兒招鬼遊戲,你真嫌自己命長了不成?”
阿明費了半天勁兒才將箱子給抱下來,他吭哧吭哧喘了半天勁兒,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麵對姐姐的指責,阿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左思從另一側下車,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藍衣黑發的女人,撇了撇嘴,繞到了車子的另一邊,在距離阿明一米遠的地方站定。
這種地方,以正常的人腦子,正常人的思維,都不會來的,阿明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不但來了,還在這些地方玩招鬼遊戲,落得那樣的下場,也不足為奇。
cissy想到自己的弟弟明明沒有玩遊戲,現在也被纏上了,她滿心怒氣沒有辦法宣泄,便將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左思的身上去了。
她也是玩遊戲的人,雖然後來左思也救了阿明不少幾次,可是如果沒有最開始玩遊戲的因,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那些果?
她惡狠狠地瞪了左思幾眼,原本想說些什麼的,可是想到眼下的這種情況,cissy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現在她隻能忍,等到一切解決了,在與她劃清界限。
左思的目光從cissy的身上掃過,落在那棟廢棄的樓房上麵,隻是看那樓房,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過是比普通的樓房破了一些,舊了一些,沒有人氣了一些罷了。
她搖了搖頭,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當初是從哪間房子裡麵出來的,畢竟她進入安妮身體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屋子裡麵了,出來的時候也是被警察給帶出來的,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閒心去注意自己在什麼地方。
目光掃了一圈兒,沒有認出來自己當初進去的是哪個屋子,她甚至連幾樓都給忘了,左思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抱著箱子的阿明,開口問道:“阿明,你知道我們之前是在哪個房間麼?”
阿明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左思非常實誠地回答道:“我忘了。”
cissy就站在不遠處,聽到左思的話之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她自己想找存在感,然而左思卻完全將她這個人屏蔽在腦海外,自然就聽不見她的聲音。
阿明看到cissy的舉動,忍不住喊了一聲:“姐!”
cissy的眼睛一瞪,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纏著的厚厚紗布。
阿明瞬間禁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cissy這才滿意,狠狠地瞪了左思一眼之後,才將目光轉向了阿明:“阿明,你們是在哪一層,哪一間?”
阿明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大約過了幾十秒的時間,他才開口說道:“四樓,四零四。”
在香港,四這個數字是一個很不祥的數字,因為與死同音,通常這個數字會和一些靈異的事情聯係到一起,一般來說,酒店活著商場,都會特意回避這個數字。
不管信不信,人天生都對四這個數字沒有什麼好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大部分都會避開這個數字的。
然而,阿明他們這群人卻偏偏做出了與常人完全不同的選擇。
四樓四零四,這樣不吉利的數字,他們不止進去了,還玩了招鬼遊戲,旁人避之不及的事情,他們偏偏上趕著去找死。
cissy越想越氣,一口氣堵在心口處上不上下不下,她大步朝著阿明走了過去,朝著阿明的臉甩了兩巴掌。
她用的力氣很大,阿明的臉瞬間便紅了一片,他自知理虧,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被打,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敢說。
cissy氣得不輕,她不停地喘著粗氣兒,若是阿明現在的模樣已經十分淒慘,她估計還會下手繼續揍阿明。
毛發長歎一口氣,走過來扶住了cissy:“cissy你不要生氣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就算是把阿明打死也無濟於事,我們現在應該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才是真的,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毛發的聲音很溫柔,在他的安撫下,cissy的火氣消散了一些:“阿明,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也不會在管你了。”
扔下這一句話之後,cissy扭頭就走,很快便走到了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