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的新文→_→《女主不容易》
易容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十八歲的時候,她收到了一份特殊的成人禮,從此過上了精(水)彩(深)絕(火)倫(熱)的生活......
長在紅旗下接受社會中核心價值觀教育的易容成了茅山第二百三十一代掌門人。
被紅衣厲鬼追得四處逃竄的易容:啊啊啊!!!我才不要做掌門啊!!!
被樹妖拎捆起來暴揍的易容:啊啊啊!!!說好了建國以後不能成精的呢?!!!!!
與此同時,懸疑大手南軒接受了記者采訪。
記者:“南先生,您之前筆下的主角出場就已經是滿級,為什麼這次的女主卻是廢材?”
南軒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其實我想嘗試寫一下成長型的女主......”
拿著砍刀聞訊而來的易容:“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南軒淡定地拿出手機,寫下一句話:易容朝著南軒跑來,撲入他的懷中,獻上一個深深的吻......
易容:“!!!!!”
被迫成為天師的苦逼女主vs麵冷心熱懸疑大觸男主
十一月一日,揚帆啟程
這種時候,亮著的屋子比黑著的時候還要嚇人, 張員外之前明明已經說過了, 這個院子裡沒有人在了,沒人的空屋子亮起燈, 傻子都知道這是鬨鬼了。
陳明不是傻子,這張家院子上麵那麼大的怨氣,這裡若是有鬼, 也是個厲鬼, 憑借著他的能力, 和他身邊兩個能力比他強不了多少的鬼使,他們連給人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陳明抱著燈籠往後退, 壓根兒不敢上前去,若不是因為出去的大門已經被鎖上了,他, 早已經落荒而逃了。
陳明被嚇得夠嗆, 身子一縮, 躲在了大寶的身後。
大寶扭頭看著蹲在自己後麵的陳明,有些奇怪地開口問道:“明哥, 你躲我後麵乾什麼?你不過去看看麼?”
站在大寶旁邊的左思沉默不語, 她1清醒過後跟在陳明身邊滿打滿算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 對陳明多多少少也要了解一些。
這個家夥也就是嘴上麵的功夫厲害一些罷了, 糊弄糊弄一些小鬼還可以,遇上厲害的,他比旁人跑得還要快一些。
即使在大寶和左思麵前陳明已經丟了無數的裡子麵子, 這種時候,他仍舊是強撐著,維持著自己僅剩不多的顏麵。
“眼下情況不明,我們就跟睜眼瞎似的,現在進去,怕是不妥,等我們觀察片刻,看看清楚,在做打算。”
大寶點了點頭,竟是信了陳明的話。
陳明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鬼使笨一點兒,也是有好處在的。
四麵屋子燈火通明,院子裡麵也被燈光照得透亮,大寶和左思兩個人是鬼,沒有影子存在,偌大的院子裡麵,地麵上隻有陳明的影子,孤零零地在地上趴著。
這院子裡麵也是奇怪,旁的院子多多少少都要栽種一些花花草草,有錢一些的,也會種些樹木,可是這間院子,偏偏什麼都沒有栽種,整個院子裡麵光禿禿的,一點兒綠葉也見不著。
之前有人住著,陽氣旺盛,顯不出來,現在隻有陳明一個人在,院子裡麵的不妥當就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來。
四周雖然亮著燈,可是院子裡麵的陰氣卻像是凝結成了實質,淡淡的暗灰色霧氣在院子裡麵彌漫翻騰著,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淒厲地喊叫聲。
這樣的環境,對左思和大寶來說,是大補之地,然而對於陳明而言,這些陰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自古以來,陰陽相克,陽盛定然陰衰,陰盛定然陽衰,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院子裡麵陰氣大盛,對於陳明這個靠著陽氣而活的人來說,可不是要受了大罪。
陳明哆哆嗦嗦地從懷裡麵取出幾張符來,貼在了身上,暖烘烘的陽氣入體,驅散了那種沁入骨髓的陰氣,陳明感覺身體鬆泛了許多。
這個地方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他水平有限,畫出來的符咒能頂的時間也有限,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感覺貼在身上的那些陽氣符已經沒有了作用,那些聚集在他身邊的陰氣又開始往他的身體裡麵鑽,陳明苦不堪言,他坐在那裡,哆哆嗦嗦地從懷裡麵往掏東西。
先前為了壯麵子,他零零碎碎帶了不少的東西在身上,可是偏偏那些東西,一大部分都是沒有啥用處的,他掏了半天,掏出來的都是那些沒有用處的東西。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運氣也太差了一些。
掏了半天,沒有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陳明有些惱火,氣得將掏出來的那些東西摔得到處都是。
他鬨得的動靜這麼大,前麵站在的大寶轉過頭去,朝著陳明看了過去,見到這琳琅滿目的東西時,大寶愣住了,他不解地看著陳明,開口問道:“明哥,你這是乾什麼?”
陳明正是惱火的時候,大寶現在開口,可是撞到了槍口上麵,他抬頭一看,見大寶因為陰氣的浸潤,而變得神采飛揚的模樣,沒好氣地開口說道:“我乾嘛?你沒見我忙著在逃命麼?”
被陳明衝了這麼一句,大寶沒有什麼感覺,他的腦子天生少一根兒筋,心思要比普通人簡單一些,他哦了一聲,蹲了下來,想要幫著陳明一起翻找他要的東西。
陳明這一拳頭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麵,心情更加地煩悶,大寶明明是好意,落在他的眼中也成了惡意。
“去去去,一邊兒去,彆在這裡給我添亂了。”
大寶摸了摸頭,憨憨一笑,站了起來。
“那好,我不打擾你了,你慢慢找吧。”
陳明氣了個仰倒,瞪了一眼大寶的背影,不想和他這麼一個腦子不夠數的傻鬼計較。
這麼一個二愣子,也不知道沒有遇到他之前的那麼多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沒有魂飛魄散也算是個奇跡,果然是傻鬼有傻福麼?
院子裡麵的陰氣越來越重,這些陰氣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像是憑空而生的,充斥在整個院子裡麵的角角落落。
陳明又用掉了幾張符紙,抵擋了一些陰氣的侵蝕,然而隨著陰氣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他的那些符紙便不太管用了,貼在身上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被陰氣侵蝕地濕噠噠的,失去了效用。
眼下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照著眼前的情況發展下去,他估計撐不到天亮,就要翹了。
死亡臨近,陳明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他還年輕,今年才二十八歲,連個老婆還沒討,就這麼死了,他怎麼能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院子裡麵的陰氣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之前的陰氣是在院子裡麵無意識地遊動著,然而此時,院子裡麵的陰氣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著,瘋狂地朝著一個地方聚集而去。
陳明的臉色大變,他猛地抬起頭來,朝著陰氣彙聚的方向看了過去。
陳明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的陰氣瘋狂地朝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湧了過去,陰氣湧動的速度太快,院子裡麵刮起了一陣狂風,那些之前被他逃出來扔在地上的東西被風刮了起來,朝著左思湧了過去,那些東西未曾接觸到左思的身體,便被左思周圍那些狂暴的陰氣撕扯成了齏粉。
陳明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大寶呆愣了片刻之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小寶!”
他嚎叫著朝著左思撲了過去,陳明眼疾手快,急忙將他給拉了回來:“大寶,你瘋了,你現在去會死的!”
陳明看得分明,左思身邊的那些陰氣已經變成了罡風,隻要有東西接近那個地方,便被絞殺成齏粉。
身處於罡風中心地帶的左思眼睛緊緊閉著,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她的身體還依憑這鬼物的本能,在吸收著那些陰氣。
這個院子裡麵的所有陰氣全都被吸納進了左思的身體之中,同為鬼物的大寶卻連零星的一兩點兒都分不到,然而對於這些,他完全的不在意,滿心地隻有自己左思一個人。
“明哥,小寶這是怎麼了?她沒有出事兒吧?明哥,你快幫幫小寶!”
大寶已經語無倫次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陳明的本事沒有多大,眼力卻還算不錯,陰氣之於鬼物是大補之物,身上的陰氣越多,這個鬼物的能力便越加厲害,通常來說,鬼物接納陰氣的限度,代表著這個鬼物的天賦。
而且還有一點兒,陰氣是會選擇主人的,天賦越高,對陰氣的吸引力便也越高。
大寶的天賦有限,隻吸收了一點兒陰氣,便被灌飽了,剩下的那些陰氣,全都被左思給吸納進入了身體之中。
陰氣是可以讓鬼物升級的,吸納了這麼多的陰氣,左思的修為怕是要漲上許多。
不管這些陰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總而言之,今天這一趟,他們是賺大發了。
和大寶解釋太多,他也不明白,陳明索性簡單明了地和大寶解釋了一下,換成他可以理解的意思便是:“小寶他要變強了。”
大寶懂了,聽到陳明說,他要是過去搗亂,會打斷左思的變強之路,大寶頓時老實了下來,什麼事情都不敢在做了。
這個院子裡麵的陰氣再多,可也架不住左思這麼吸收,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左右,那個弄出這麼強大陰氣的家夥,似乎熬不住了,陳明和大寶兩個看見正堂屋子裡麵刷得一下飛出了一道白影,還沒等他們看清楚那個白影是什麼東西,它已經不受控製地朝著左思飛了過去,沒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
籠罩在整個院子的陰氣被左思吸了個一乾二淨,四周那亮堂堂的房間也在陰氣消失的那一刻熄滅了,整個院子裡麵除了陳明手中的燈籠還亮著之外,就沒有了其它的光線,隻是現在,這樣的黑暗,倒是比之前的光亮能讓人更加安心,危機解除了,陳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剛剛的情形實在是太危險了,陳明想起來都有些害怕,依照那些陰氣的蔓延速度,若不是左思突然將那些陰氣全都吸收了,他的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陰氣消散之後,左思懸浮在半空之中的身體緩緩地降落了下來,大寶見陳明沒有說話,便急匆匆地跑了過去,將左思抱在了懷裡麵。
左思的眼睛緊緊閉著,仍舊陷在昏迷之中,她原本蒼白的麵孔紅彤彤的,觸手之處,溫度異常灼熱。
大寶頓時慌了神,他們變成了鬼之後,身體從來都是涼冰冰的,自己弟弟的身體突然熱了起來,顯然不正常。
大寶抱著左思焦急地來到了秦月的麵前,急切地開口詢問道:“明哥,小寶身上好熱,你快來看看他是怎麼了?”
陳明此時也緩過勁兒來,他伸手摸了摸左思的身體,果然如同大寶說的那樣,她的身體燙得驚人,陳明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仔細查看了一番,發覺左思除了體溫過熱之外,沒有其它的不妥之處,他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快要急瘋了的大寶,開口說道:“大寶,你彆擔心,小寶這是吸納的陰氣太多導致的,等一會兒他消化了一些,便會好了。”
大寶對陳明的話還是相信的,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隻是仍舊將左思抱在懷裡,哪怕她身上灼熱的溫度,讓他感覺極不舒服,大寶也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意思。
陳明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絲羨慕之色,他幼年時便被家人拋棄,被師傅撿到上上之後,師兄師弟們因為嫌棄他的天賦低下,學藝不精,對他的態度也不好,師傅徒弟那麼多,注意力全都在那些出色的師兄弟身上,對他這麼一個天賦不高,沒什麼能力的徒弟自然沒有過多的關注。
他其實挺羨慕小寶能有大寶這樣的一個哥哥的。
然而,羨慕自己的鬼使這種事情,好麵子的陳明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現在他們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陳明便開始想著開始打理自己了。
張家大宅上空的那些怨氣已經消散不見了,這次的事情雖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解決了,他壓根兒就沒有出什麼力,但是,陳明仍舊將功勞算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這件事情是解決了,他也被嚇得夠嗆,顯然將命交代在了這裡,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張家的人都應該給他好處的。
這邊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張家的人哪裡還不知道出了事情?可是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明明知道這個院子裡麵有問題,可是卻沒有人趕過來看上一眼。
張家老爺大馬金刀地坐在住院之中的椅子上麵,他的臉色難看地嚇人,隨著那邊院子的動靜鬨得越來越大,他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就在張老爺以為會鬨出大動靜的時候,那邊院子的動靜卻戛然停止,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慢慢地亮了起來,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張家一行人方才浩浩蕩蕩地去了張家二少爺所在的那個院子裡麵。
將大門上的鐵鎖打開,推開了厚厚的大門,他們原以為會看到什麼可怖的景象,哪知道,院子裡麵和平日裡沒有任何的區彆,若是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便是院子裡麵正中央坐著的那個男人。
他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道袍,腦袋上帶著同色的道帽,手中捧著一把雕工精美的桃木劍,桃木劍的劍柄上麵墜著一塊青色的玉壁,玉壁下纏著的黃色流蘇隨著風輕輕飄舞著。
張家的人瞪大了眼睛,他們明明記得,昨夜這個陳道長身上的道袍已經被他們給扯爛了,怎麼現在,他身上的道袍卻嶄新如初,沒有任何的破損之處。
隻他這一手,便讓張家眾人的心怯了幾分,再想起昨天晚上這個院子裡麵的那些動靜,這些原本對陳明身份還有幾分懷疑的人瞬間便將他當做了一個有大本事的道長。
以張家老爺為首,眾人因為昨夜的那些不恭敬而誠惶誠恐,在這個世道,得罪了一個風水師傅,他們有的是辦法悄無聲息地讓一個家族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