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確定了,綜恐百合向的,先開預收,收藏不到三百我不會開文的,因為沒有寫過百合........所以預收想要高一點兒
一個人的身體, 三個人吃,可想而知,陳明的胃裡麵到底塞了多少東西, 他在椅子上癱坐了半天,胃裡麵的東西哪裡能消化得了?
吃的太撐, 動彈不得,陳明有些急了, 扭頭朝著黃紙傘的方向喊了兩聲:“大寶小寶,你們兩個混蛋趕緊給我出來!!!”
黃紙傘動了動,又沒有了聲息, 大寶抱著左思縮在傘裡麵,權當聽不見陳明的聲音。
他們剛剛做了那種事情,現在傻了才會跑過去挨削。
一連喊了幾聲,自己的那兩個天殺的鬼使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陳明氣得夠嗆,咒罵了幾句。
那邊仍舊沒有動靜, 他恨得要死, 卻又莫可奈何,自己現在撐得連動彈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哪裡還能做些什麼?
“你們兩個兔崽子, 給我等著,有我收拾你們的時候。”
麵對陳明的威脅,大寶儼然已經成了老油條,他跟了陳明這麼久, 陳明有多少本事,他一清二楚,了不起就禁了他們的香燭,餓他們幾頓,那時候他們大不了在附身一次,用陳明的身體吃上幾頓,左右也是餓不著他們的。
在桌子上挺屍了大半個時辰,好賴是消化的差不多了,陳明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在自己的行李裡麵翻找了一通,找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黃紙傘上麵。
傘中的大寶和左思隻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封在了傘上麵,原本可以自由出入的入口,似乎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封印了。
這個家夥竟然將傘給封了。
陳明拍了拍傘麵,得意洋洋地說道:“小爺我治不了彆人,還治不了你們?你們這兩個兔崽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傘裡麵待著,等小爺哪天心情好了,再給你們放出來。”
說完之後,陳明便捂著自己肚子回了床上,繼續躺在那裡挺屍。
大寶苦著一張臉,與左思大眼瞪小眼,見左思仍舊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寶歎了一口,摸了摸左思光溜溜的腦袋,到底是他沒有本事,不能護左思周全。
等到陳明消化了肚子裡麵的食物,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的胃中午的時候撐得厲害,哪怕現在感覺到了饑餓,可是胃裡麵實在難受的厲害,他一點兒也吃不下去。
這事兒全都是自己的那兩個鬼使鬨出來的,陳明想起來便生氣,原本打算將他們放出來的,現在也不願意了。
再關他們一晚上,好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否則的話,那兩個兔崽子怕是會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胃裡不舒服,陳明也懶得出去晃悠,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麵消磨時間。
天色越來越暗,他爬起來點了煤油燈,又躺了下去。
這房間裡麵的隔音效果還還算不錯,加上又在三樓,他躺在那裡,隻是隱約能聽見外麵的喧鬨聲。
即便是這樣,陳明的心仍舊被勾得癢癢的,若不是因為胃裡麵實在難受,他怕是早已經忍不住拿了錢去逍遙了。
很多事兒不能多想,越想便越覺得生氣,這麼一生氣,整個人便往牛角尖裡麵鑽,陳明先前過了那麼長時間的苦日子,現在好不容易得了一大筆錢,能好好瀟灑一把,他這兩個鬼使不幫忙不說,甚至還跟在後麵一個勁兒的拖後腿,陳明越想越覺得生氣,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那把被他隨手放在不遠處的黃紙傘,陳明的眉頭緊緊地皺著,起身找了幾張自己畫好的,有些效力的符紙,捏在了手中。
撐開傘,將自己的那兩個鬼使給放了出來,陳明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大寶和左思,微微一笑,抬手便將那幾張符紙貼到了他們的身上。
大寶的身上被貼了三張符紙,左思身上要少一些,隻貼了兩張。
這兩張符紙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不過就是讓鬼聽話,依照主人的指示做些事情罷了。
雖然大寶和左思兩個是陳明的鬼使,不過鬼使和主人之間的關係比較平等,主人偶爾能控製一下,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是保持著自己的意識。
幾張符紙貼到他們的身上之後,陳明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從站了起來,繞著他們二人轉了兩圈,又回到了床上坐好。
既然他們害的他沒有了娛樂活動,那麼現在,他們自己便是他的娛樂活動了。
之前在城裡的春花樓裡麵,陳明見識了不少新鮮的花樣,對那些東西,陳明記憶猶新,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陳明拍了怕手,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兩個,給我跳舞。”
陳明依著記憶做了幾個樣子,大寶和左思的身體不受控製地依照著陳明的動作開始舞動身體。
男人跳女人的舞蹈,自然是洋相百出,大寶和左思兩個都沒有什麼舞蹈天賦,好好的一出妖媚勾人的舞蹈,硬是被他們跳的像是跳大神似的。
陳明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躺在床上直不起身來。
那麼好看的舞蹈,被他們這麼一跳,怎麼成了這種鬼樣子??
不對,他們本來就是鬼,鬼樣子也是正常的。
大寶扭著身子,愁眉苦臉地看著不遠處笑倒在床上的陳明,開口求饒道:“明哥,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陳明捂著肚子,笑得在床上直打滾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左思跳著跳著,手上的動作慢慢地停了下來,被人操控著身體的感覺很不好,那種明明自己的靈魂在身體之中,可是卻沒有辦法控製的感覺讓左思覺得有些暴躁。
左思身體上那些黑色的脈絡開始加深,隱隱約約凸了出來,她周身的怨氣開始加深,陰氣翻湧著從體內透了出來。
最先發現左思不對勁兒的人是大寶,大寶仍舊在旋轉跳躍著,眼角餘光看到左思的身體發生了改變。
大寶急了,朝著躺在那裡還在笑的陳明喊了起來:“明哥,小寶他出事兒了!!!”
此時,陳明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房間裡麵的溫度明顯比剛剛降低了許多,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陳明哆嗦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朝著左思看了過去。
此時的左思已經完全產生了異變,她小小的身軀已經被黑色的霧氣包裹了起來,那些霧氣顯然是陰氣凝結而成,帶著極強強烈的怨氣。
透過層層霧氣,陳明隱約看見被霧氣包裹在其中的左思,黑色脈絡遍布在她整個麵龐之上,那張嬌憨漂亮的麵孔扭曲成了詭異的模樣。
陳明倒抽了一口冷氣:“天啊,小寶這是怎麼了?!”
看到左思這個模樣,大寶心中的擔憂已經達到了頂點,他體內的氣息紊亂,陰氣翻湧,衝開了貼在自己身上的那幾張符咒的限製。
左思的身體已經漂浮在了空中,她身上的陰氣和怨氣太過濃鬱,周圍左近的那些陰氣本能地朝著她的身體之中湧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大寶肝膽俱裂,他什麼也顧不上,不管不顧地朝著左思撲了過去。
“小寶!!”
他的眼裡心裡,就隻有自己的這一個弟弟,所有的危險全都被他屏蔽在外,他隻想要將自己的弟弟給救下來。
然而,此時的左思由於陰氣侵蝕,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她哪裡還能認出大寶這個最疼愛她的哥哥。
大寶撲過來的動作被左思當成了攻擊的信號,陰氣洶湧而出,化作粗壯的繩索,將大寶牢牢地捆了起來。
劇痛傳來,大寶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地慘叫聲,然而,當大寶發現自己慘叫的時候,左思的臉上會流露出痛苦之色,他便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在發出一聲慘叫。
陰氣原本是陰邪之物最喜歡的東西,然而,圍繞在左思身邊的這些陰氣卻具有極強的攻擊性,除了左思之外,其它的鬼物根本沒有辦法吸納這些陰氣。
大寶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陳明本來就是個沒本事的道士,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呆了,哪裡還能做出什麼反應。
現在左思這個模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凶殘無比的厲鬼,他隻是看著便已經慫了,哪裡有膽子敢上前一步?!
陳明往後縮了縮,似乎想要逃跑,然而他剛剛挪動了兩下,左思已經轉頭朝著他看了過來。
陳明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看著左思那被黑霧籠罩的身體,語無倫次地說道:“小寶,你彆誤會,我是明哥,我沒想逃的。”
左思現在的情況哪裡能聽得進去他在說什麼,他說的太多,讓左思覺得有些難以忍受,陰氣分出了一股,朝著陳明纏繞而去。
陳明是個人類,若是被這些陰氣纏住了,他這條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死亡逼近,那一瞬間,陳明的潛能被逼到了極致,他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左思纏繞過來的陰氣。
陳明的道術雖然不行,不過他的拳腳功夫還是又一些的人,狼狽躲開之後,見那陰氣如影隨形,陳明不得不繼續閃避。
他根本不是這些陰氣的對手,除了閃避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法子,左思控製著陰氣,是不會感覺到疲累的,然而陳明卻不同,他是人類,一番劇烈運動之後,他躲閃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
左思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殘獰的笑容,陰氣一甩,朝著陳明的身體卷了過去。
此時陳明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麵,根本避無可避,他瞪大眼睛,看著那疾馳而來的陰氣凝結而成的繩索,臉上流露了絕望之色。
他大約,是要真的死在這裡了。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清朗的男聲從窗外傳了進來,一道金光穿透窗戶射了進來。
那道金光趕在陰氣到達陳明麵前的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金色的護罩。
黑色的陰氣狠狠撞擊到了那護罩上麵,護罩上麵的金色閃了閃,黯淡了下去,不過卻仍舊沒有消散。
緊閉的窗戶被人從外麵踹開,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男人從窗戶外飛了進來。
“天清地靈,陰濁陽清。中指血引乾陽,中指血引坤陰。順應陰陽,寶劍開光,天地無極乾坤借!”
藍衣男人爆喝一聲,飛快地念動咒語,桃木劍從他背後飛了出來,化作流光,朝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左思刺了過去。
左思的意識已經模糊,身體的戰鬥本能卻沒有失去,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力量不是半吊子的陳明可以相比的,眼見桃木劍帶著雷霆之力迎麵而來,左思收斂了所有的陰氣,彙集在了她的麵前,形成了一個堅實的屏障,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砰!!
桃木劍與左思手中形成的陰氣屏障撞擊到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巨響,桃木劍所攜帶的至陽之氣與左思身上的那些至陰之氣誰都無法奈何得了誰,兩股力量在空中膠著了起來。
藍衣男人,也就是正英師傅,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來,雙手指訣不斷變換,控製著桃木劍進行攻擊。
若是依照正常速度,從他們村子來到這廣州城,也要下半夜了,不過他們半路上遇到了前去村子裡麵尋他的馬大帥的司機,正英師傅他們便坐著馬大帥派來的車子一起過來了。
車子隻能坐五個人,司機一個,以及馬大帥的副官一個,剩下的後排座上隻能坐三個人,正英師傅和蔗姑自然是要坐車的,剩下的一個位置自然便是秋生或者是文才的。
文才的運氣差了點兒,和秋生猜拳輸了,坐車的人自然就成了秋生,而文才則要趕著馬車來廣州城。
車子的速度和馬車的不可同日耳語,他們在半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廣州城。
秋生被馬大帥的副官帶去了馬大帥的府邸,而正英師傅和蔗姑兩個,則來先處理雲來客棧那惡靈的事情。
隻是,等到正英師傅和蔗姑一起去了雲來客棧之後,才發現,之前蔗姑說的那個惡靈已經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蔗姑有些懊惱,咋咋呼呼地說了起來:“該死的,怎麼就跑了呢?”
正英師傅掃了蔗姑一眼,沒好氣地開口說道:“那天你來鬨了那麼一通,還能不跑麼?換了你,你不跑?”
蔗姑噎了一下,瞪了正英師傅一眼,嬌嗔道:“哎呀,師兄,你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兒?”
正英師傅默默地往旁邊走了兩步,拉開了與蔗姑之間的距離,蔗姑跺了跺腳,不依地甩了甩手。
“師兄~~~”
正英師傅被蔗姑的聲音叫得頭皮發麻,自己師妹的那點兒心思,正英師傅如何不知道,這些年她明示暗示了許久,她隻當做不知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最近兩年的時間,她是越來越過分,之前在人前的時候倒是還知道收斂幾分,可是現在,她是越來越過分了。
客棧管事兒的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完美地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
正英師傅扭頭看向蔗姑,有些氣急地開口說道:“蔗姑,還有彆人在這裡。”
蔗姑的腦回路異於常人,正英師傅的話明明沒有什麼特殊意思,卻偏偏被她曲解了其它意思,她的臉一紅,含情脈脈地看了正英師傅一眼,嬌嗔了一聲:“哎喲,師兄你好壞,人家不理你了。”